时间不早了,李桂兰喊公爹吃饭。
老人一个人在家,其实也没受啥委屈,林华北和二孙子隔三差五送肉,长慧早晚两顿送饭。薛俊义早早地媳妇就没了,他又当爹又当妈,简单的饭菜还是能做的来的。
所以小辈以为的受委屈,那只是他们以为,孝心可嘉,他也就不说啥了。
除了排骨炖土豆,娟姐还炒了四个菜,一个溜肝尖,一个油焖大虾,一个黄瓜炒肉片,一个蒜蓉拌茄子,在临出锅没加调料时也给顾慢盛了一些。
人也不多,就他们四个大人,阳阳月月已经吃饱了,又去找妈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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娟姐名义上是个保姆,但薛家没拿她当外人,睡觉有单独的一间房,吃饭跟他们一张桌子。
连家里的事也没瞒她。
“爹,你说让事耽误了,是不是齐家那事?”
薛俊义先喝了一口小酒,这是多了两个重孙高兴的小酒,不过这小酒里多少有些气不顺,“路上我都听长河说了,这事怪不得咱,一个大活人就不能回酒店住一宿?就不能让酒店的人送她?什么事都赖在咱身上,这是找替罪羊吗?有本事去找干坏事的人啊?没本事就认怂。”
孟庆龙也来家里调查过,所以李桂兰她们都是知道毛妞的事,本来很同情,但是扯上长河就让她们同情不起来。
今天齐全也把毛妞接回家了,连行李都带回来了,这次的事对毛妞打击很大,已经不适合继续呆在学校,触景生情不说,也怕别人对她孤立。
好巧不巧的,长河和薛俊义刚走到前面大街,齐全带着毛妞也刚从市里回来。
那真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眼红的也仅限于齐全,长河存着“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的心思,能避还是避;毛妞的眼里蓄满了泪,仿佛长河才是罪魁祸首似的。
事已至此,长河不想解释什么,该说的他都说了,再说就是对牛弹琴了,毫无意义。
身份证-五六三七四三六七五
“薛长河,我不跟着你干了,明天我就把行李搬回来。”齐全的声音不小,长河不用认真听都能听见。
“行,下个月六号领工资,一分不拉的都算给你。”
道不同不相为谋,长河不会强求。
毛妞拉了拉齐全的衣襟,她是不同意哥哥辞职的,家里唯一一个挣钱的再辞了工,日子可怎么过?
“放心,你哥有手有脚,我就不信了,离了他我还能活不下去了?”齐全的声音拔高,一听就知道是故意说给长河听的。
薛俊义听着齐全句句带刺,他拍了拍孙子的肩膀,说道:“以后长点教训,多养狗,少养白眼狼,狗会摇尾巴,狼只惦记你的骨头。”
一句话差点把齐全气个仰倒,他又不能说什么,毛妞的事不能闹的人尽皆知,不然吃亏的只能是毛妞。
“齐全也不是明理的,长河,他辞职会不会背后捅刀子,你可得防着点。”生意上李桂兰不懂,但她懂人心。
齐全只算个半吊子业务员,大单业务都不是他拉来的,但李桂兰的提醒是对的,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小心使得万年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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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齐全去厂子里拿的铺盖卷,有时侯他外出回来晚了,会在厂子直接歇下。其实还有一个目的,估计没人会知道,他想给余秋水母子长个胆做个伴,也想近距离看着她。仟千仦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