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一切都在往好的方面发展的时候,就发生了她把搪瓷缸子落在酒店的那件事。
毛妞要回去取搪瓷缸子的时侯,其实已经打算好了,她镇定地让同学先走,取了东西后就在酒店不远处给长河打了电话。
在她的印象中,长河名声不好,但对她是有求必应,这一次她也很自信地认为长河一定会来的。
可惜她失算了,顾慢随时都可能发动,长河作为丈夫,家里的主劳力,李桂兰坚决反对他离开。
特别是李桂兰说的那句:“什么事能比她娘仨重要?你是慢慢的男人,还是别人的哥哥?哪头轻哪头重分不清?”
毛妞再迷之自信,也听出来了人家对她的不待见,只能说了几句茶言茶语,挂断了电话。
直到这个时候,毛妞还是认为长河会来的,地址她都给了,长河就从来没有拒绝过她,这次肯定也一样。m
风高云淡,她坐在摩托车上,马尾迎风甩起。她美目流盼、桃花带笑,他阳光帅气,如同她的光和电……
那是多美的一幅画面,值得她记住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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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她不知道的是,有可能永远不知道的是:长河走出去了二三里地,却遵从于心又回到了妻儿身边,从而渡过了他和顾慢的劫。
毛妞从八点多钟开始等,等到了九点,又等到十点,车越来越稀少,从万家灯火,到星星点点,她都等成了望河石了,终究是没有等到。
十点以后,毛妞也就不敢走了,一脸颓败的她只能花了两块钱在小旅馆住了一晚。
这一晚毛妞醒着的时间比睡着的时间要长,她以为年轻足以胜过一切,二八年华比不过一个生了两个孩子的妇女吗?她还有发育潜力,那个人可是一步一步走下坡路的。
不甘心啊。
早上天刚蒙蒙亮,刚刚迷糊了个把小时的毛妞就离开了旅馆,她要让长河愧疚,从而一点一点地把他的心拉到她那一边。
毛妞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现在知道这个决定又臭又滥,害人小于害己。当时她可是又激动又兴奋,仿佛那个男人已经在她的掌握之中似的。
接下来就是老年拾荒者听到了毛妞的呼叫,得知她被人“欺凌”,并帮她报警的桥段了。
毛妞毕竟只有十六岁,心机再深也有这个年龄的局限,也有阅历的局限,她伪装的现场有漏洞,怎逃得过帽子叔叔的火眼金睛。
而那件事发生有好几天,毛妞不仅没等来长河的人,哪怕一个电话一句安慰的话也没等到。
塔读>@!
她好不甘心啊,昨天又偷偷地去了薛家门外,想看看那个男人是迫于家里的压力,还是她自始而终都想错了。
事实证明,她想错了,人家对她唯恐避之不及。
后来她去水库,一方面真的有点心灰意冷,另一方面她还是想让长河愧疚,只有男人愧疚了,他才不会拒绝她的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