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当天。
十点钟,余秋水打了浆糊,今年长河一家不回来,食品厂厂房贴对联就交给林华北和薛长民了。余秋水一个寡妇,为了避嫌,把浆糊端出来后,她就躲在屋子里没有再出来。
余秋水还买了几张年画,贴在床头喜庆。
这时候,一个男人从大门外走进来,背着一个大行李包。林华北以为是哪里的流浪人员,正要出口撵,结果他认出来了。
这不是省城的刘广泉吗?
刘广泉放下行李包,掏出香烟一人一根点上,说道:“家里出了点事,不能帮忙了,见谅。”
“行,你忙你的去吧。”
长民看着刘广泉的背影问:“这是个什么人啊?怎么能放他进去呢?”
林华北:“那是余秋水孩子的爹。”
长民目瞪狗呆,“……”还别说,那个小的确实跟这位长的挺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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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民和于红雪已经离婚了,今年过年就爷三个,林华北就邀请两家一起过。
“不用了,我简单的饭都能做,万事开头难,以后就好了。”他得尽快适应既当爹又当妈的日子。
余秋水正踩着床贴年画,三个孩子帮她看是不是偏了。
“妈,左边矮了……”
“右边矮了……”
余秋水笑骂道:“到底哪边矮了?没一个靠谱的。”
屋子突然光线一暗,只听见一个声音说道:“我来。”
刘少泉十分随意地把行李扔在了一边,从余秋水手上接过年画,“贴这么高干嘛?不好看。”qqxsnew
说完,贴的矮了一些。
余秋水平抚下激动的情绪说:“这不是怕两个皮搭子给撕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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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广泉看了看正月和九月,“哥俩哪个不听话?”
正月做了个鬼脸,不说话,九月十分认真地说:“黍黍,窝听话。”
这还是刘广泉第二次见自己的儿子,小脸长开了,五官酷似自己……还有那句“黍黍”,他说不出心里是种什么滋味。
贴好了年画,余秋水开始做午饭,两个人配合默契,一个掌锅,一个烧火,让余秋水感慨万千,这是夫妻最常见的相处之道,如今也成了奢望。
刘广泉一个人来了,没带刘母没带小宝,是不是来跟她摊牌的?
也好,与其想东想西的,还不如来个了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