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用奶奶的一句话：好妻旺三代，坏妻毁三代。

不行，帮舅舅把关去。

关诺没想到，四个外甥替他想的这么远，鸡腿没白啃。

关诺把范秋云往墙角一拉，问道：“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范秋云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对不起，关诺，我实在没有办法了，还有一个星期开学，学费什么的都要交，你……能不能再帮我一年？”

“范秋云同学，我已经帮了你一年了，如果你觉得还款很困难，我可以再宽限你两年。要我继续帮的话，对不起，我也是名学生，还要我爸我妈供养。”

范秋云看了看外贸公司的四层建筑，停在门外的一溜轿车和一排木兰摩托车，问道：“你爸爸是公司经理吧？”

关诺有几分火气，他现在都后悔帮范秋云了，有的人值得帮，有的人不值得。

“我爸爸是谁跟你有什么关系？和我是名学生，不能自食其力不冲突。”

范云秋知道自己的话说过了，又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希望你再帮我一年，等我考上学分配个好工作，一定会还你的，还有利息……你不用找你是学生这个理由，你的压岁钱都是成百给的，考上大学你爷爷给了你五千，你完全能帮到我，除非你不想帮。”

关诺后怕，这个外表看似柔弱无助的女孩，背地里把他的事搞了个明明白白。道德绑架吗？谁弱谁有理？

“你真说对了，我不想帮。”

“为什么？”

“人贵在有自知之名，我建议你找份工作吧，靠工作改变命运比考大学靠谱。”

第一年离专科分数线差了七十二分，第二年差了六十六分，再考一年就敢保证能考上吗？

年年都在进步，照这样的进步速度，就算能考上，也得六年之后，关诺还得“帮助”六年。

这还是比较乐观的情况。不乐观的情况是这辈子与大学无缘。

上进是好事，也要量力而行，更要有自知之名。

“只有考大学我才能摆脱我的吸血家庭。”

“那是你的事。”

“关诺，你为什么这么冷血，明明你能做到的事，却不肯帮我。”

躲在拐角的四小只，阳阳月月能听懂个大概，淘淘兜兜是没听懂。

“这个人问舅舅要钱吗？”

阳阳耐心解释，“说好听的是借，能不能还，什么时候还就不一定了。”

兜兜说：“那肯定不能借了，奶奶说了，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不借，这个人就要赖着舅舅了，说舅舅冷血，见死不救，明明舅舅家很有钱，姥爷是公司老板。”

这真是强盗逻辑：你很有钱，应该分我一点。

“我和三哥去帮帮舅舅。”

月月一把拉住了兜兜，“怎么帮？没有想好办法就别往前凑，万一帮了倒忙。”

兜兜很傲娇，“等着吧，我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