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要让关叔叔继续误会下去吗?”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分开了也好,你看这些感情好的夫妻,最后生离死别的那种伤心,就让人受不了。在相互抱怨中分开,至少不会有那种痛苦。”
离婚一了百了,难道这是唯一的解决之道吗?
顾慢说:“你和关叔叔在一起这么多年了,在你最落魄最难堪的时候都没放弃你,我觉得他不算个坏人……当然了,没有证据就胡说八道,确实不是男人汉所为。说到底,现在就是缺一个解释,我和爸爸商议一下看看怎么解决,事情的起因就是因为他,他脱不了干系。”
要是萧山不说那样的话,又恰好让关诤言听到了,听到了又没有解释,哪有现在这些的事啊。
顾慢去了服装厂打了卡报了道,就给萧山打电话了,希望中午能和他见个面。
萧山的午休时间有两个多小时,吃过午饭,他就来了。
大热天的,萧山的额头上还挂着汗珠,鬓角斑白。
“爸,先坐下,我给倒杯水。”
回头又把空调温度调高了一点,内外温差大容易感冒。
“找我有什么事吗?”
顾慢还是选择了实话实说:“我妈和关叔叔的感情出现了问题,他们要离婚。”
正在喝水的萧山就是一愣,问道:“为什么?”
“因为你说你是我爸爸,会留在我身边保护我,让关叔叔听到了。”
“我没想到会这样。”
“你想啊,我明明是我妈和你的孩子,现在又出来个叫郑之奇的人,声称是我爸爸,你让关诤言怎么想?要是换作是我,我肯定也不舒服。”
“怪不得关诤言对我会说那样的话。”
顾慢问道:“你们什么时候见过面吗?”
“长河爷爷过大寿的那次,关诤言不是喝多了吗?他让我送他回家,身边没人的时候,他问我,和你妈是怎么认识的。
他是装醉的,看样子是故意骗我过去,想质问我的。”
“那你是怎么说的呢?”
萧山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我能怎么说?我就说因为先认识了关先生,才认识的关夫人。他回答我说我撒谎,我也没客气,我说知道你本事大,你可以去查。”
站在萧山的角度也没有错,自己的亲生骨肉,难道要当陌生人吗?
可是放到一起就错了。
“我妈和关叔叔已经分居了,也约定好了,等关诺大学毕业就离婚。本来这件事还瞒着关诺,偏偏关诺已经发现了,我妈才想对关诺说实话。”
萧山问顾慢,“你是怎么想的?”
顾慢开诚布公地说:“要是真离婚了,我肯定要养我妈的,我也有能力让她过的好,相信关诤言不会做的太过份,补偿肯定会有。
话又说回来,我妈和关诤言生活了这么些年,感情是有的,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多。从我私人角度讲,让我妈背着不贞的罪名离婚,我是不甘心的;我应该是你们的婚生子女。”
萧山长长地吸了一口气,“看来只能说实话了,这件事由我去说吧,让他看到本人可信度要高一些。”
“不行,爸爸。”顾慢把萧山按回了座位,“说实话没有人信的,国人大多是无神论者,人家会说你神经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