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云依还从来没见过关诤言这么猛浪(粗鲁)过,下意识就想关门,让关诤言长腿一伸,挡住了。
怕闹起来让关诺听见,单云依小声说道:“关诤言,不要胡来,注意你的形象。”
“你让我进去,我保证规规矩矩的,就这么闹下去关诺肯定能听见。”
单云依气的脸都红了,“关诤言,回去把衣服穿好,不然没的谈。”
“我背上有东西,穿不上……”
“背上能有什么东西?长疖子了?”
疖子可不是好东西,有句骂人的话是这么说的:长顶上长疖子,脚底下淌脓,坏透气了。
“不是,你看——”
关诤言转过身,后背上绑着四五枝月季的枝条。
月季枝条有很多剌,这让单云依想起了负荆请罪这个故事,关诤言玩的是哪一出?
“有话赶紧说,我要睡了。”单云依堵在门口。
“进去说,别吵到关诺。”
关诤言不由分说把单云依推到房间内,随即关上了房门。
“关诤言,你个无赖,你想干什么?”
“对不起,我是个无赖,我后悔了,我不想离婚,咱们好好过日子行不行?”
单云依这些日子的委屈,怎么能用对不起三个字形容?
“关诤言,你那么高贵,我配不上你。你娶我的时候,我嫁过人生过孩子,实在是我高攀了,咱还是离了吧,又不是没离过。”
单云依的话还真刺疼了关诤言,他从来不认为是单云依高攀了他,他也不想让她妄自菲薄。
关诤言从墙上取下鸡毛掸子,塞到单云依的手上,然后背过身去,说道:“打,狠狠地打,给你出气。”
单云依又不是三岁两岁的孩子,才不受糊弄,她把鸡毛掸子扔了出去,刚好让关诤言接到了。
“不舍得打是吧?”
单云依看着面前的这个人,“脸皮可真厚,话也说完了,你可以走了吧?”
“关诺看着呢,我只能呆在这里。”
“少耍赖,关诺已经睡了。”
“那小子精着呢,我敢打赌,他扒着门缝往这边看你信不信?”
单云依信,太信了。
“那就老规矩,我睡床,你睡沙发;你要是嫌沙发小,我睡沙发你睡床。”
“还是我睡沙发吧。”
单云依扔了枕头和薄被下来,关诤言从被橱里拿了一床褥子。
躺下。
“哎哟。”关诤言刚挨着褥子就弹跳了起来,忘了背上的月季枝子了。(苦肉计)
月季上的刺扎在皮肤上,不疼才怪。
单云依终于笑了起来,“活该。”
“别幸灾乐祸了,快帮我看看,肉里扎了刺我还怎么睡?”
“自己挑。”
“我又没长后眼,看不见。”
“那不是有镜子吗?照镜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