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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门口,来时故意刁难他们的士兵还在。
看见他之后,大约是想起来了那天凌厉的一刀,忍不住瑟缩一下,赶紧转过头去,当做什么都没看见。
但还是悄悄把身子藏到了同伴身后去。
隐隐约约有声音响起。
有人在说话。
“有施妺喜,眉目清兮。妆霓彩衣,袅娜飞兮。晶莹雨露,人之怜兮——”
“这么一瞧,倒也不尽相同。”
男人的声音幽幽,有些缥缈,但更多的是上了年纪压不住的苍老和沙哑,可戚宗南侧头看过去之后,却并未看见持剑之人开口。
那这话……
他是在心里跟谁说?
那句诗,可绝对不应该出现在这个时候。
戚宗南眸光微闪,飞快思索过后差不多也能判定,大概是什么地方出了差错。
果不其然,刚和对方眼神对上,幽空中,又传来几声桀桀怪笑,声音似雷霆一般,叫人听着耳朵疼。
连对面那位持剑之人都有些微微变色。
但戚宗南仍是唇角含笑,一动不动,似乎根本听不到。
“终古大人,老怪我只是跟你提醒几句罢了,有此人在,夏王朝百年基业必定毁于一旦。”
“到底要不要老怪帮忙,你自己看着办。”
“这样互利的契约,可不等人啊。”
原来他就是终古。
不过……
契约?那个自称老怪的家伙打算干什么?
问题瞬间浮于脑海,但戚宗南并不着急得到答案。
他只是曲指一弹,剑刃发出铛地一声,引回了对面那位面色逐渐凝重的终古大人注意。
然后弯眉一笑,若无其事地岔开了话题:“初次见面,终古大人倒是给了一份别出心裁的见面礼。”
对面人随即冷哼一声:“听闻你宴席一曲刀舞,技惊四座,只可惜老夫无缘得见,今日如此再一瞧,果然是个大胆之人,倒是多了件遗憾之事——你倒是聪明,一眼便能瞧出老夫身份,想必下了不少工夫吧。”
态度不算特别好,多半是那自称老怪的家伙背地里坏话不少,虽不知他信不信,但心里头,肯定是多了不少忌惮之色。
说罢,长剑落鞘。
铮地一声响。
“非也。”
戚宗南摇摇头,随手一指,“是大人的铭牌忘记摘下来了。”
“……”
旁边随行的侍卫好像是有点想笑,但不敢出声,憋的脸颊发红。
终古被他一句话说的有些面子挂不住,干咳一声,目光转向一旁:“随老夫走一趟罢。”
周围人早先被这边拔剑相向的场景给吓了一跳,一群人时不时往他们身上看两眼。
这会儿,见一场争斗似乎是落下帷幕,便没了兴致,四散而去。
……
戚宗南没有坐来时送他的马车,而是跟着终古去了街对面的另外一辆车。
那辆车,并不算特别豪华,但从那车帘和木料来看,识货的人都能看出来这些东西不一般。
所以当他掀开帘子的时候,看见履癸坐在里头,心里只是稍稍有些惊讶,并没有被吓到。
“大王怎么来了?”
他目光随意一扫:“还是……打算去哪?”
“小机灵,寡人的心都要被你看透了。”
这样腻味的话,听得人浑身发麻。
也亏得戚宗南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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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质强大。
他面不改色,甚至还能回上一句:“因为小人,就想往里头钻呀。”
“……”
车内,忽然爆发出一阵大笑。
“你可真是寡人见过的,最有意思的人了。”
戚宗南微微一笑。
“能让大王开怀一笑,是小人的荣幸。”
“……”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出发。
履癸没说要去哪,戚宗南也不好奇,眼观鼻鼻观心,靠在边缘处,余光顺着窗缝往外看去。
夕阳的余辉幽幽洒在青石板上,给原本暗沉的踏脚石铺上了一层暖洋洋的柔光。
再这么一看,样子可就是大变样了。
履癸不知道是在想什么,闭目养神了一会儿,忽然开口:“小美人,你说,叫寡人怎么安排你才好?”
一边说,一边转过头来看他,眼底兴味浓厚。
“大王宽宏大量,我有施部族往后便是年年来贡,岁岁称臣——”
“自然是大王想怎么安排,都可以。”
履癸唔了一声,眼神有些意味不明。
“寡人倒是有个想法,不过……”
不过什么?
他却不说下去了,只是难以抑制地笑出声来。
然后挥挥手:“到时候,再定吧。”
看他这个样子,倒像是在谋划些什么。
似乎,还跟接下来要去的地方有些关系?
戚宗南若有所思地用指腹摩挲着刀柄,脊背挺得很直,直得让对面人心里头,悄悄冒出了一些些的阴暗想法。
……
车子横穿街道,越走越偏僻。
微风吹过,掀起一阵阴冷寒意。
下马车后,隐隐约约的血腥味飘过来,但四周看起来很安静,并没有什么不妥。
太史令终古早已在前方等候。
履癸背着手,目光在周围扫了一圈,摆摆手,冲着戚宗南挑眉:“小美人,害怕吗?”
怕什么?
没人解答。
等到真踏进一条阴暗小道后,顺着小道走到尽头,推开门,一切豁然开朗。
比最开始闻到的那股子血腥味更加浓重,味道扑面而来,让人有些不太舒服。
周围环境尽收眼底,戚宗南这时候,才忽然间有些惊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