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冲着寺人一抬下巴:“太史令大人怎么了?”
“他,他叛逃了!”
那人脸色一变,转头看向履癸:“大王,这……”
但履癸只是闭着眼,维持着方才那个亲吻塌上人手背的动作,好像根本没听见这样一个震惊的消息似的。
半晌后,才冷笑一声,“赵梁。”
“臣在。”
履癸挥挥手,神色有些疲惫:“把寡人的酒取来。”
“大王?您身体……”
“去取。”
赵梁顿了顿,最后还是躬身,“是。”
履癸身子一歪,轻轻靠在了矮塌上。
他睁着眼,静静看着面前这人苍白的面孔,忽然笑了笑,伸手去摸摸对方的胳膊:“怎么还不睡醒,寡人想你了。”
“……”
没人回应。
寝宫内,一片死寂。
他怔怔半晌,悄悄抬手按住心口,感受着掌下心脏的跳动,想起了那天他的小王后在瑶池中仰头饮酒的模样,是那样神采飞扬。
可是片刻后,画面却变成了在他面前,为他挡下了致命一击,满口鲜血地瘫坐在他怀中的模样。
“寡人从未如此过,你是第一个。”
“这世上,竟然也有真心愿意为寡人豁出命去的人……”
“真难得。”
履癸竭力地想伸手去摸对方的脸颊,但他坐的位置有些远,再努力,也只能堪堪用指尖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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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
他已经酗酒很长一段时间了。
清醒的时候,便坐在这里等妺喜苏醒,喝醉的时候,便让舞姬和乐师进来奏乐跳舞,拉着妺喜的手放声大笑,就像对方还在身边陪他一同玩乐嬉闹时一样。
怎么忽然间,就会为一个人如此神魂颠倒?
或许真的是喝到了对方给他灌下的迷魂汤吧。
“偷偷告诉你一个秘密。”
“寡人,不喜欢坐在这里,太冷了……”
“人多一些才热闹,不然,太让人难受了你知道吗?”
赵梁带着他的藏酒来了。
清退众人,他坐在那里,一杯接一杯,把一坛喝完就有些微醉。
外头又有人来找,寺人小心翼翼过来通报。
履癸皱着眉,有些烦躁:“不见。”
但话音刚落,就有人从外头闯进来,颤颤巍巍喊了一声:“大王!!”
是关龙逄。
履癸眼神渐渐阴沉,转过头,盯着外头闯进来的人,满脸不善。
关龙逄手里头还举着一个东西,急匆匆到他面前,扑通一声跪下:“大王,臣斗胆,请大王一看。”
被他高高举过头顶的,是皇图。
皇图上记载着大禹治水、涂山诸侯大会之类的事迹,刻着的是夏朝先祖的伟业政绩。
“现如今,诸侯势力越发躁动,百姓怨声载道,这些事本不应该发生的啊,大王,您可还曾记得诸位先祖留下的叮咛嘱咐!”
“大王若是能够效仿先王,勤政爱民,勤于国政,我大夏定然能够再……”
“说够了吗?”
履癸阴着脸,打断了他未尽的话语,“寡人要如何行事,倒得让你来教了?”
关龙逄猛地抬头,声音已有几分沙哑:“大王,臣……”
“够了!”
履癸呼出一口气,忽然冷笑。
“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寡人的底线,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不是?”
“寡人已经告诉过你,不要再拿这些事来烦寡人,你是没听见?还是不记得了?”
旁边垂手而立的赵梁看他脸色十分难看,立马心领神会地上前一步,冲着跪在下头的关龙逄怒喝:“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大王的事也是你能管的?”
关龙逄呸了一声:“你这等小人,不配站在这说话。”
履癸嗤笑一声,勾勾手:“去,把皇图拿过来。”
赵梁匆匆过去,在下头,和关龙逄的眼神对上,露出了一个讥讽的笑容。
拿了皇图转过身,就看着履癸冲旁边烛台扬了扬下巴,他一顿,又迅速把烛台给拿过来。
重新站到一旁,他看着履癸慢悠悠地把皇图打开,上头记载着的那些图画便一点一点展示在众人面前。
然后,履癸忽然抬手,烛火幽幽。
火舌舔上皇图边缘,瞬间蔓延开来,底下跪着的关龙逄一惊:“大王,您这是要做什么?!”
“做什么,你看不明白吗?”
话里的冷意,简直如同寒冬的风,吹出一片彻骨寒,令人背后逐渐发冷。
关龙逄讷讷,半晌后,整个人忽然委顿下去。
他跪坐在底下,眼睁睁看着那火苗越来越大,然后,将大半张皇图都吞进去,忽然间,脸上露出了一个绝望的笑容。
随即,慢慢俯身跪拜。
拜的是夏朝先祖。
拜的是他日日劝阻却无论如何都听不进去的君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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