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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受刚才进入通道之前,差不多也都看明白了。
除他之外在场的其他三个人里,也就那么一个能打的,剩下两个,一个是瘦得看起来用点力骨头就要断掉的这样一个人,而另一个则是个胆小鬼,遇事儿老喜欢往后躲,都不足为惧。
只不过这匆忙一趟之后,忽然间,那个瘦子不见了,反而又多出来了个模样陌生的少年。
子受脑中当时就闪过了四个字——
事有古怪。
他也差不多见识过了什么是妖,什么叫怪,所以看见这忽然间换了一个人之后,心里头倒也没有什么特别慌张的情绪。
他只是在思考,想寻找一个合适的机会。
怎样才能成功杀掉眼前这个人,然后得到他的心头血?
他在心里头想,那个突然多出来的人很有可能也是一个妖怪,而且对方看起来和那刀客很熟悉的样子,所以他想要去取心头血,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刀客被他的毒给毒倒的时候,都还有能力去……
慢着。
子受往前的脚步一顿,不由得垂眸,若有所思的看相几个时辰之前被自己咬破的手指尖。
那里的伤口小得不能再小,而且也早就已经愈合,看起来更是没什么痕迹。
不过这倒是给了他一些想法。
有些事儿,有一次,就很可能还有第二次。
他面上表情不显,却是忽然一转身,挤出一个笑容,笑眯眯地和旁边的易平林搭上话茬了。
他问:“方才不是见你和另一个人一同进来的吗,他人呢?怎么不见了?”
易平林顿了顿,表情有些怪怪的,看起来像是郁闷又像是失望。
但很快,他揉了揉脸颊之后,目光又重新恢复了澄澈的模样,摇摇头,说:“……不知道,我和他走岔了,这会儿也正在找他呢,你在路上见过他吗?”
“……”
子受没应声,而是顺势便转过去看斜对面的那刀客,神态无比自然,微微侧头,“嗯?”了一声。
意思就是,你见过吗?
这样一番动作是行云流水,谁也不知道这一个对视前,他究竟在心里有多少思量。
和那双仿若古井一般的眸子对上,他蓦然觉得心里头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发烫,就恰恰是那心尖尖处,又烫又痒,像蚂蚁爬似的让人恨不得伸手进去挠挠。
子受咳嗽了一声。
然后,就瞧见那个凭空出现的少年不着痕迹地往前一步,遮住了他大半视线。
登时,他就忍不住眉头一跳,脸上表情顿时变得有些好玩起来了。
那种眼神是什么意思?
分明他们二人从来未曾见过,但对方这一上来就用一种敌视的目光盯着他,就好像想把他给生吞活剥了似的,是怎样?
他莫不是什么时候得罪过对方?
子受唇边露出一抹有些讽刺的笑,忽然间又想到了些事情,耳根一红,手里头抓着的那玩意儿好像一下子烫手起来了。
他深吸一口气,刚想说些什么,但这嘴唇才刚张开,忽然就感觉到一阵地动山摇。
“怎么回事?”
众人下意识都往动静最厉害的那个方向看过去,才刚刚没过一会儿,那看起来还能再撑个千八百年的坚硬石壁就开始一边往下落灰、一边炸裂开大大小小的裂缝,完全就是一副即将塌陷的征兆。
所有人都心里一咯噔,对视一眼后,同时做了一个决定。
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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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他们也没有其他的选择,这条路只有这么一条是往前行的,还有两条死路过不去,而身后虽然也有,但那是让他们原路返回。
才刚从那里出来,观察过大殿附近是没有任何出路的,这会儿他们能回去嘛?
摆明了不能。
所以说,眼前就这么一条路,不跑也得跑。
不过好在易平林不算是傻到家了,他刚跑几步,忽然就大声吆喝了一句:“湖心亭!我知道那个姑奶奶说的湖心亭在哪!刚刚我就是从那边过来的!”
“快快快,顺着这条路一直往下!”
说话间,一块石壁已经是松动了不少,忽然啪的一声就滚下来摔在地上,碎成了好几块,还差点砸他脑袋上。
易平林哎呦着怪叫一声,一边庆幸自己命大躲过去了,一边就挂着一脸快哭了的表情:“早知道我就不来了,要不然也不会碰到这么多倒霉事儿……”
嘴里小声嘟囔,忽然间像是又想起了什么似的,赶紧往前加快速度,然后靠得离戚宗南很近,压低声音。
“哎,刚刚那狐狸姐姐跟你是什么关系呐?”
“……?”
戚宗南没说话,只是深深看他一眼,然后一把揪住他衣领子,往旁边扯了一下。
当时,被拽了一个趔趄的易平林听见噼里啪啦一阵石头被撞裂的声音,就忍不住缩缩脖子,一头虚汗。
看见他这倒霉样子,戚宗南悄悄勾了勾唇,也总算是舍得开口说句话道:“那是我们有苏氏的守护神,挂在旗帜上的图腾便是她,你口口声声说是我堂哥,竟然连这些都不知道?”
“……”
易平林一哽,尴尬地笑笑,立刻就有点心虚。
他哪里知道戚宗南是故意用这话来噎他的啊,他只是在想,自己这身份实在是不保险得很,毕竟他是个什么都不了解的外来客,在这里倒还好说,倘若以后出去了,那他这样岂不是就要露馅?
好糟糕。
早知道刚才他就不废话了。
都怪小时候的那些电视剧给他留下的记忆太深刻了,导致他这会儿还是认为妲己是只有九条尾巴的狐狸精,看见一个狐妖就让他脑子里立刻把这猜测给翻了出来。
他不说话了,还是专心往前跑着逃命吧。
易平林心内郁卒。
而旁边,一直悄悄注意着他们动静的子受眯了眯眼,虽然没听清他们在说什么,但看见以后,仍旧是觉得有些不爽。
说话间,已经离那湖心亭很近了。
前方是一片仅仅能容纳二人并肩前行的狭窄过道,竟然是一下子削减掉了一大半的路,但目光穿过那过道,就能瞧见前方不远处,一片水波粼粼,还有那白色的薄纱轻轻飘荡着,实在是好看得紧。
易平林目光一闪,第一个就冲了上去。
但他这才刚过去几步,上头忽然一道阴影闪现,他被人使劲一拽往后拽去,惊出一身冷汗,再仔细一看,才发现,那从上头摔了下来的竟然是个人。
而且,那人还跟眼熟——
“为宁?!!”
他下意识就过去看情况,但看见对方模样的时候,忍不住一愣,满脸愕然的表情,口中呐呐道:“这是……你这是怎么了?”
杨为宁身子在微微抽搐。
他原本干干净净的脸这会儿已经变得惨不忍睹,血水和灰尘都混在一起,五官也都有些狰狞,根根青筋暴起,看上去也确实是挺吓人的。
他瞎了一只眼,就在这短短半个时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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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受了刺激,所以让他的精神状态有些不太稳定,也没有人知道他刚刚到底经历了什么,反正他从上头摔下来之后,睁着迷茫的双眼盯着众人看了半天,又忽然怪声怪气地笑了几声。
“你们别想出去。”
“出不去的,谁都出不去了……”
话说到一半,忽然卡住,他猛地瞪大眼睛,那一只已经没有眼球的眼睛也跟着一起瞪大,嘴唇颤抖着说了声:“你……你……”
易平林迅速转头,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站在那里的无名少年。
对方似乎并没有打算掩盖什么,所以那个讥讽的笑容就显得格外刺眼。
而这样的一连串动作,就很容易就能让人发散思维积极联想,一旁的子受面色古怪,盯着那无名少年看了一眼,又看了看躺在地上那人黑洞洞的眼眶,不由得觉得后背发凉。
他们或许是因为忌惮对方的实力所以敢怒不敢言,有了猜测也不敢轻易说出口,但戚宗南不一样。
他漫不经心瞥了七杀一眼,语气淡淡,仿佛只是随口一句:“怎么,你们认识?”
七杀抿嘴一笑,看着他的时候表情变得有些羞涩,背过手,在身后紧紧将手指扣在一起,“也没有,就是打过一个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