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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受猛地从梦中惊醒,一只手撑着脑袋,感觉那胳膊被自己枕得都有点儿麻了。
他微微皱着眉静等了几个呼吸,算是醒过神来之后,这才翻身坐起来,也不觉得头晕了。
这会儿月华正盛,屋里头就放了几个烛台,灯影幽幽,那一半亮一半暗的,就衬得他那张脸显得有些模糊不清,看不太仔细了。
随手翻了翻桌上东西,站起身,“人呢?”
话音刚落,身后忽然无声无息地,一个人影就冒了出来,跪在他斜边儿,跟他说:“回大王,都妥了。”
“是嘛。”
子受笑了笑,笑容带着一股子玩味和轻佻,手里头还捏着一条废掉的竹简,随手一转,“那孤也去看看。”
后头那人抱拳。
大晚上的,人不在宫里头,倒显得清静了许多。
这深冬季节才刚起了要过去的头,外头还是冷,小风呼呼吹着,子受忍不住就咳嗽了几声,气息出现了片刻的紊乱。
那人领着他来了一个酒馆,这酒馆虽说定的就是彻夜亮灯这规矩,但里头跑堂的伙计仍旧是有些顶不住困意,瞧上去有些懒洋洋的,站在那,招呼他们的声音都显得有气无力。
站在二楼推开门,外头的风景可是一览无余。
子受满了杯酒,就那么靠在窗边,随口又问了句:“他们到哪儿了?”
“不远,约莫也就是一炷香的功夫,人就过来了。”
“不会找别的路走,刚好错过吧?”
“不会。”
那人信誓旦旦跟他说:“那其他几条能走的路小的早就安排好了,叫人给堵死了,盘查格外严密,那他们只要是想出朝歌,就非得走这条路不可。”
子受点点头,又转过去轻抿一口小酒,想了想,唇角微微一勾。
“呵……”
不知不觉,硬是把人给囚到身边,都已经这么久了。
当初那一刀虽说是歪打正着,正好就让他脱离了那个诡异的地宫重新回到了自己身体里,但子受还是觉得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
他派出大量人手去查人,最后还真就把人给找到了,那人好端端的什么事都没有,只不过不是在有苏氏的地界上找到的,而是在离朝歌差不多百里外的地方找到的。
他让人把对方控制住,转过头就发兵有苏,算是硬生生逼着把人给带到朝歌来的。
一想到猝不及防被那一刀刺进胸口时的状况,子受就忍不住在心中冷笑。
外界都传他之所以忽然这样折腾,又把人给困在身旁,无非就是贪图对方美色,不过之类的话他听多了,没什么意思。
说他贪图美色,总比让人说他小心眼来的强多了,所以外头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去吧,他也不在乎。
不过说是小心眼儿,他觉得,也不能够完全算。
主要是他总会想起来那天在大殿里对方那个隐忍的表情,分明已经催生出了情/欲,却偏偏还要做出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俩字儿形容,无非就是拿乔。
假正经什么呀。
啧。
这两档子事儿就这么印在他心里头了,明明可以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他还坐在朝歌做他的大王,那人是死是活都碍不到他什么事儿,但他没有。
他把人给抓了。
不仅如此,他还要变着法儿的折腾人。
有些难处理的事情,一概都用他“沉迷美色所以越发肆意妄为”这个理由把底下的大臣打发掉,挨骂就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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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扛着。
他想瞧瞧对方到底能忍到什么时候才会忍无可忍。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个理由可真是好用极了,好用到他一想起来,就忍不住有些想笑——
也真是奇怪了。
转了转酒杯,里头的酒水映着天上星星点点的光,还挺好看。
子受指尖在杯壁上轻轻摩挲几下,忽然听见旁边人跟他低声道:“大王,人来了。”
他转过头去。
路的尽头,隐隐约约有马蹄声响起,子受叹了口气:“孤的这位兄长,可真是会选人啊。”
说完,不由冷冷一笑,也不管这始作俑者,其实还是他自己。
因为他故意的。
外头都传,有苏氏送上一位美人名叫妲己,这一入朝歌,立刻就把上头的君王迷得不知今夕是何夕了。
为了那个美人,先是杀了九侯,又将鄂侯弄死,手段残忍到令人发指,而那西伯姬昌也不过是私底下说了他几句坏话,就被他派人抓起来,虽然人没死,但也折腾的够呛。
这些谣言,最初不过是方便他行事所以搞出来的幌子罢了,那三人早就有了想背叛他的意思,所以他干脆就找了个借口,直接把人给控制住——
先下手为强,仅此而已。
不过这些事情一传出去,谁是他身旁最“受宠”的人,那可不就是一目了然了?
所以当他隐隐有针对他那位兄长的意思透露出来的时候,他那位兄长果然是怕了,想方设法要弄个护身符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