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太不是人了!”姚舞找不出更震撼的词汇去夸宋琦了。
“你说啥呢!”芙蓉吆道。
“好好练一练,你们也行。”宋琦没理会,把毛笔递向两位,问:“还有点墨,写点儿什么不?”
“我不敢。”姚舞直摇手。“我见过我们老师写的,比起这字,他差远了,差十万八千里都不止!他还自吹他的毛笔正楷,在咱们市,他称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呢。改天拿学校,羞羞老田头,好不好?”
“不好吧,田老师人挺好。”芙蓉说完又觉出什么,继续说道:“你还没问宋琦让不让拿走呢?”
“宋琦,这张纸给我做个纪念,把他当字帖来练,好不好?”姚舞略带撒娇地问。
“纸虽是我的,写上芙蓉说的词,就是芙蓉的了。”宋琦把球踢给芙蓉。同时意味着芙蓉手中的字,也是芙蓉的。
“宋琦你能再写些字吗?”芙蓉问。
“太可以了。写什么?”宋琦蘸了蘸一支毛笔,口中介绍说:“这支狼毫,就是用黄鼠狼尾毛做的,刚性略差于那支兔毛笔。但适合写楷书。”
宋琦说着舔了舔另一支毛笔,说,“这支就是紫毫,用山兔背部的黑尖毫制成,毛性较为刚硬,适合行、草。”宋琦简单讲解后,问芙蓉:“想好写什么了吗?”
“荀子的《劝学》。”芙蓉答。
“好,但墨不够。你俩得磨墨。”宋琦说。
“好,好。”姚舞急忙绕过宋琦出现在芙蓉和宋琦中间。
宋琦从凳子上站起来,侧了侧身子,让姚舞的活动空间大一点儿。
见姚舞微蹙眉头,宋琦笑说,“我去拿纸。你们一个磨墨,一个加水。磨要磨匀实,水要一点点儿加水。”
说完,宋琦回屋取来两张的8开白纸。
见二人已分工完毕,开始工作。
芙蓉因为有经验的缘故,担起磨墨重任。姚舞负责时不时添水。
宋琦仍旧把纸左右各铺一张在桌上。纸镇则各压一张,双手持笔双管齐下,左右开了弓。
但见,右手纸张上是一列一平方厘米大小的蝇头小楷:“劝学荀子君子曰学不可以已青取之于蓝而青于蓝冰水为之而寒于水木直中绳輮以为”。三十六个工整小字整齐地竖列在纸张的最右侧,几乎贴到纸边。
另一张纸上的字体也是蝇头小楷,同样没有标点符号,同样一列三十六个字,同样紧挨纸的右边:“者法之大分类之纲纪也故学至乎礼而止矣夫是之谓道德之极礼之敬文也乐之中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