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祖曾言此法谓之‘弹指更息’,改变患者的呼吸节奏,目地是在患者吸气时入针,能最大限度发挥针炙的疗效。”宋琦说。
“‘弹指更息’,吾幼时曾闻师言,‘古籍中有载此切脉之法,今天下唯久之先生尚通此法。’”门口站着一位比甄大夫还老许多的大夫。他身后跟着三五个穿着一样白大褂的大夫。“吾未曾目睹。今日能观之,甚幸甚幸。”
“院长,您亲自来了。”甄大夫上前拉住院长的手。
“刘院长,您好,您好。”肖主任赶忙上前,拉住院长的另一只手。
“小兄弟竟是久之先生的传人,老朽失礼了。”院长不坐护工搬来的椅子,在甄大夫和肖主任的搀扶下,来到宋琦身旁。“冒昧的问一句,小兄弟施针,可否让吾等观上一观?”
“刘院长,您好。”宋琦双手浸在酒精中,没法施礼,只得歉意的笑了笑,说,“家师无授保守之道。师祖曾言:医不叩门亦不称门。”
“确为久之先生之风。小友,老朽就不客气了啊。”刘院长见宋琦手已从酒精中拿出,便率众人退后,给宋琦留出表演空间。
“肖婷把身子转过去,趴在床上,脸向下,额头枕着枕头。”宋琦见小陈要上前帮忙,连忙摆摆手,示意她站一边等着。
肖婷怕蹭破脸上的水疱留下疤痕,小心奕奕地翻身,终于趴到床上。接着双手拉过枕头,垫到额头处。双手也做投降状放在两只红肿的耳朵边。
“大姐。”宋琦在叫小陈,“你帮忙把肖婷的衣服翻上去,盖住头手,露出脊背。”
小陈照做,将肖婷的病号服极力向上扯,露出肖婷满是红斑的后背。
肖主任、院长及甄大夫等人都倒吸口凉气。阳光不可能直射的后背,居然也是红斑密布,可见过敏之严重。
“那个也解开。”宋琦双手在治疗车上各捏出一枚0.25的长针。
小陈照做,解开肖婷的胸罩。
“好。谢谢,你先坐那边沙发上吧。”宋琦对小陈表示感谢。“一会儿有牛肉干奖励。”
“什么?”小陈一愣。
“肖婷,你近期不能吃牛羊肉,公鸡、公鹅、鲤鱼也尽量别吃,多吃菜,而且以清淡为主。记住没?”宋琦说给护工听。
“记住了。”肖婷的声音从衣服里渗出。
“好,现在开始,按刚才的节奏呼吸。”宋琦转到床另一边,好让观摩的人能看仔细。
小陈也贴心地把治疗车推了过来。
宋琦左右手两枚针扭动着,缓缓地扎入肖婷的肺俞和脾俞。
待针没入肖婷的肉体,只剩针柄在外时,宋琦又取了枚0.30的长针扎进大杼穴,同时指尖点向督穴。
肖婷的呼吸变得急促,一呼紧接一吸,像刚跑完马拉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