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叫什么?小栖云?”宋琦问。
“对呀,金都府人都叫它是小栖云山。”茗茗解释道,“我听老人们说的,很久很久以前这就有个小山,十几、二十米高吧。后来大夏号召各地挖防空洞,金都府也挖。我们现在脚下没嘴儿就是空的。”
茗茗跺跺脚接着说,“防空洞挖出来的土可多了,没地方放,有人出主意堆到这山上。这才让这座小心越来越高,现在有七十多米了。”
“小山原来就有?”宋琦问。
“嗯哪。围的那几圈银杏树是后来城市创建‘文明干净城市’时,专门从栖云山移过来的。树外那一圈的圈墙,是拆旧城墙时拆下来的砖。”茗茗讲解着,“原来就是个土堆。市里原以为是陵啊、冢啊什么的,考古队来探了好多次,什么也没有。”
“那刚才咱们去的城门……”宋琦说。
“那都是前些年新盖的仿制品。”茗茗说,“首都高价请来的专家们给做的旧。”
“哦。”宋琦明白了,地下五进院落的土方及两城门上别扭的字。
“走吧。比赛开始啊,预备,”茗茗做出跑道起跑的架式。“跑!”
茗茗率先冲过马路,宋琦提口气,紧跟其后。
圈墙一米八左右,高低和宋琦差不多。
茗茗跳起,双手扒住墙头,脚蹬下一墙面,身子拱起,双臂撑起身体,随即骗腿登上墙头。
动作相当熟练。茗茗低头见宋琦没举动,她也没理会,只咧嘴一笑,便沿着山坡向上跑去。
宋琦手搭墙头,双足发力,人随即站在墙上。圈墙宽一尺一寸一,由间距四寸半的砖一块块排列而成。标准的明代城墙砖。
宋琦见茗茗已前十米有余,遂发力跃至其身后二米处,紧跟着她沿杂草、小树丛中隐约的路径向上攀登。
“看,这是我去年植树节种的柳树苗。”茗茗指着一株一人高的树苗说,“活了哎。我们学校种的树,就活了我这一棵,历害吧。”
小树苗纤细的技条上,发满嫩绿的芽,翠绿翠绿的柳叶随微风轻摆,绿意盎然。
“真历害。”宋琦附合。
茗茗率先登顶。
山顶是一块大半截埋在土里的石头,上面红油漆刀砍斧剁般写着“小栖云山”四个的草字。
“这字谁写的?”宋琦问。
“好看不?”茗茗问。
“不怎么样。”宋琦答,“有杀意,无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