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4年5月20日星期日6:00分。阴历四月二十,丁卯时,冲鸡,煞西。
窗外的天空阴沉沉的,乌云里耐不住寂寥的雨滴,正零零星星的洒落人间。
早上六点时分,金都大地已一片湿润,只是往来车辆的雨刷还不需要打开,因为落寞的雨丝实在太细小,并且还不很细密。
宋琦醒来,见良哥仍打坐在床中央,床头的枕头被单仍整整齐齐的叠放着。
“良哥,醒了。”宋琦翻身下了绳子,交房卡插入门后卡槽。
“啊?”良哥大梦初醒,神清气爽。
宋琦墙上两头拴绳解开,将绳子塞进空空的床头柜。
良哥打开双腿,想象中的两腿酸麻并没有出现。
良哥下了地,赤足踩在地毯上,伸伸胳膊,蹬蹬腿;转转脖筋,扭扭腰。浑身说不出来的那种舒坦,如睡足后的精神饱满,又如上足发条的机械,充满了力量。
“老大,谢谢你。”良哥拱手致谢。
”良哥,谢什么啊。你打开窗,在窗边扎个马步,缓慢出出拳什么的都行。”宋琦反对别人喊他“师傅”,但喊他“老大”他还是能接受的。要不然,花雨喊他老大的时候,他就该制止了。
宋琦走向洗漱间,“良哥,我先去洗脸刷牙,然后你还得去冲个凉水澡。”
“是。老大。”良哥照办。
……
良哥冲澡的时候,宋琦换了身运动服,将电话和银行卡塞进屁股兜。穿上运动鞋,开门,走出房,见花香的房门关闭着。
这时,一个胸牌6字开头的服务员抱着两盒东西,飞快的跑过来,喘着气说,“先生,这是您们今天的日用品,昨晚没让打扰。我放您房间里?”
“不用,给我吧。”宋琦接过两大盒放有牙膏、牙刷、梳子、香皂、洗发水、沐浴露、剃须刀、剃须膏等等一次性物品的一次性纸盒。
“谢谢。先生。”服务员鞠躬后,离开。
“哥,你起来了?”六零二八花香的房门打开,衣着潮湿的花雨走了出来,房门大开着。
“花雨,来,进屋。外面雨下得大不大?”宋琦招呼着。
“齐白哥,早。”脸色偏黄的花香出现在房门口,上穿白衬衣,下穿垂感十足的蓝色西装裤,足蹬时装鞋。俱是新新的。
“花香,你也早。”宋琦笑着回应。
“雨下得不大,毛毛雨。”花雨抢过宋琦手里的纸盒,抱着进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