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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了,你快点起来!”童舟隔着薄被趴在楚濋的身上,楚濋呢喃地嗯哼了声,闭着眼睛伸手揽过童舟,他迷迷糊糊地说:“再睡会....”
“别睡了,今天还要搬家的呀。”童舟掀开被子去挠楚濋的腰,楚濋一下子笑醒了,他求饶地说:“起起起,这就起。”
楚濋身上穿着童舟的T恤,童舟把衣服撩开亲了亲肋骨的位置说:“快点,早饭我都做好了。”
楚濋磨蹭了半天终于起床,他洗漱完毕后坐到沙发上,童舟已经把早饭端到了茶几上。楚濋看一眼,小朋友做的鸡蛋沙拉三明治,给他泡了杯黑咖。楚濋忍不住笑,他伸长了手臂,拍了拍沙发说:“童童来。”
童舟手持一杯咖啡走过来,楚濋挑了一个咬一口,然后很顺手地喂给童舟,童舟就着楚濋咬过的痕迹咬下去,他边嚼边说:“好吃吗?”
楚濋歪头靠在童舟的肩上蹭了蹭说:“好吃呀。”楚老师是个中高手,和人过招的时候,除了找准对方七寸,时不时会放软示弱,给对方松懈的时间,让对方产生一种占了上风的错觉。
但其实,童舟也不是盏省油的灯。
两人吃完早饭后就一同去了楚濋的家。楚濋打开行李箱,又翻出几个打包的纸箱,他站在书架前说:“童童,先帮我把书理了吧。”
童童点点头,两人一个蹲在地上,一个站着,一个递,一个接。突然,有张卡片从某本书里掉出,童舟低头去捡——是张明信片,是他大一的时候和同学去日本玩的时候,给楚濋寄回的。
封面是富士山,雪中的富士山像披了层纱,看上去朦胧似仙境。童舟也不记得自己给楚濋写了什么话,他把卡片反过来,钢笔字迹都有些淡了。
“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大概是时间久了,“无尽”两个字的笔墨变得非常寡淡,也不知道是当时写得时候,笔墨就不足,还是时间久了,被溶掉了。
童舟的心咯噔一下,他完全记不起来这回事,更记不起来为什么当时会写这句话。如果放到今日,他大概会挑陈奕迅《富士山下》中那句——“谁能凭爱意要富士山私有,何不把悲哀感觉,假设是来自你虚构。”
大概更贴切吧。
童舟低垂着头,又不出声,楚濋自然是注意不到他突然的情绪的变化。童舟默默地把明信片重新夹回放入纸箱压低,连带书名,他都不再瞥一眼。
楚濋房里的东西不多,或者说,和童舟有关的东西不多。,除了那套楚濋极其宝贝的张爱玲全集和个别几本工具童舟一概不曾见过。
楚濋有定期清理旧书的习惯,他不喜欢堆积,经常断舍离。童舟不是,童舟喜欢把东西都攒着,哪怕是不会再翻再看的旧书,他也会放在身边,好像就有安全感一样。
理到衣服的时候,这种陌生的感觉就更加强烈了。童舟拼命认,也没认出几件他眼熟的衣服。分开不过一年多,像分开了十年一样。
“我先把这两箱搬去车上。”楚濋搬起两个大纸箱往外走,童舟也没应他,等到楚濋出去了,他突然像失去蓄电量的玩具,一动不动呆坐在那儿,双目无神,连动一动指尖的力道都没有了。
伤害多数都是永久性的,表面会结痂,会愈合,会感觉不到痛感。但是要唤起痛感,是很容易的。不需要场景重现,也不需要故人再提。一点点,甚至是任何一个载体,都能再帮你追溯到往日绝望中,杀伤力和痛苦感,只增不减。
童舟把十指插到头发里,他闭了闭眼,突然耳鸣。
“童童,童童。”楚濋好像在叫自己,童舟僵硬地把手拿下,机械地转头,楚濋一脸担忧地蹲在自己旁边,他的手环着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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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肩。
童舟像忽然被打醒般,他勉强牵牵嘴角说:“好了吗?”
“你怎么了?”楚濋想要把他从地上拉起来,童舟抽开手摇摇头说:“就有点头晕。”
楚濋盯着童舟看了会,他动动嘴皮重复道:“头晕啊。”
“头晕就别弄了,去床上躺一会。”楚濋又抱起一箱对童舟努了努下巴,便走了出去。
童舟撑着地自己站了起来,他确实不舒服,说出来楚濋也不舒服,与其这样,不如不说。
他又动手去理那些箱子,楚濋进来的时候按住他的手说,不舒服就去躺着,他自己能理。童舟看他一眼不讲话,气氛突然有点凝结。
楚濋松了手,转去另外一边理东西。两个人沉默着把东西都打包完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楚濋给房东打了电话,说到月底退租,正好他合同也快到期了。
童舟走在前头,先上了车。楚濋打完电话回来,他边开车边说:“饿吗?吃什么?”
童舟看着窗外的沿路风景,他抿了抿嘴唇还是没说话。楚濋忍不住转头看他,拧了拧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