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甜、醋酸、酱咸……,个个都是刺激得紧,个个都不好惹。
突然,裘得有的手停到一处,那里摆着一排玻璃瓶的番茄酱,红红的看着那么诱人。
“就是它了,”裘得有随手拿过一瓶来,“三百克,还能接受。”说罢,他不禁咽了口唾沫。
人世间,酸、甜、苦、辣,这瓶番茄酱就占了两样去,裘得有觉得自己选得还蛮有哲学范儿。
既然又酸又甜了,醋、糖之类便不在裘得有审视的名单内了。他在调料区里来来回回了三、四趟后,裘得有的目光终于落定下来——料酒,450ml。
粘稠的番茄酱配料酒,此物也只能这里裘得有了。
番茄酱在左、料酒在右,裘得有居中笑呵呵——他打心眼儿里为自己喝彩,就算换个人到这里来,恐怕也想不出如此绝妙的主意来。
裘得有直接席地而坐,没费太大劲儿就把番茄酱和料酒双双开了盖,“cheer”,他左手持酱右手执酒,吧唧一口酱吧嗒一口酒,尝尽人生半多滋味!
但是味蕾远远没有大脑那般的浪漫情结,番茄酱的味道尚且在舌尖酸溜溜地流淌,料酒就挟着带有香气的酒精汹涌入喉。
轻者为酒、重者为酱,前赴后继冲抵口腔,还没等舌头上的味蕾反应过来,料酒就裹挟着粘稠的番茄酱如同携泥带沙的滚滚黄河般,咕咚咚灌入裘得有的食道并奔流入他那空落落的胃中——为了能赶早出门,裘得有连早饭都没吃。
“嗬,真够劲儿!”裘得有裂着嘴并吸溜着凉气,胃里阵阵的烧灼让他打起嗝来,顿时挥发的酒精就托着酸酸番茄味道冲口而出,这令裘得有不禁想起自己醉酒后的呕吐物味道。
一想到这一层,裘得有愈发恶心起来,“哇”的一声,他又吐了一大口出来,黄黄红红的液体溅了一地。
“呸、呸呸,噢哦哦!”裘得有眼泪鼻涕地挂了一脸,好不难受。
吃狗粮的那家伙,想必也没我难受吧——裘得有在心底酸酸地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