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八陶婉要到公司报道开工了,戚家在初七晚上陪戚爷爷戚奶奶吃完了晚饭才启程回家。
溧江一中和戚恒之所任教的大学都是元宵过后才开学,戚恒之每天不是在和律所商量案件,就是带着课本跑到陶婉的办公室去备课。
还能甜甜蜜蜜的吃上一餐午饭。
戚幼眠:……
小姑娘看着冰箱里昨晚的剩菜和一大早戚恒之去菜市场买来的菜,只能长叹口气,撩起袖子,自力更生。
在元宵灯会来临前,戚幼眠还和舒穗岁、童栗子分别约了饭。
只是没想到,童栗子还带了个跟屁虫赴约。
在约好见面的地点看到了穿着潮牌棒球服、还臭屁的反戴着帽子的谢添年时,戚幼眠总有一种,好像很离谱,但又不是不能理解的奇怪感觉。
谢添年像是在听训,大狗狗的尾巴都低垂下来不甩了,嘴唇还委屈巴巴的向下抿着。
虽然看不见童栗子此时脸上的表情,但想也知道,一定是扬眉抿唇,生机勃勃的鲜亮小辣椒。
戚幼眠低头笑了笑,加快了脚步。
谢添年立刻注意到了走近的小姑娘,连忙伸手去扒拉童栗子的肩膀,“栗子,栗子,呦呦来了。”
童栗子先一巴掌拍在了谢添年的手背上,“别乱扒拉我。”
才转头看向身后。
小圆脸过了个年愈发的圆润了,看到戚幼眠的那一刻就笑弯了眼,快快乐乐的冲上来挽住了戚幼眠的手臂,“呦呦,你终于来了。”
戚幼眠故意哎呦一声,“我好像也没有迟到吧?”
童栗子哼了一声,“你是不知道,你再不来,我都要被谢添年气死了!”
等到走进餐厅坐下,童栗子去上厕所,戚幼眠才笑着问对面坐姿拘谨的男生。
“怎么了,栗子这么生气。”
刚刚走过来的一路上,大狗狗眼巴巴的想要用爪子扒拉童栗子,一米八的高个头紧张不安的在童栗子身后转来转去,甚至没有童栗子的允许都不敢坐下。
谢添年哼哼唧唧,“呦呦,你劝劝栗子呗,我也是好心……”
从谢添年格外随心所欲想到哪儿说哪儿、非常追根溯源的叙述中,戚幼眠艰难的理清了童栗子生气的原因。
这个寒假,谢添年自认为很乖。
狐朋狗友们还不死心,想要把耳根子软的谢添年拉出去为他们的消费买单。
谢添年被童栗子揪着耳朵讲了无数遍的要珍惜钱财、不能挥霍浪费,哪里还敢同意,不管谁找都坚决的说了不。
有几个找上门来的,堵在谢添年回家的大门口,好说歹说见谢添年还是不肯出去,恼怒之下就骂了一大串脏话。
他们是不敢动手的——谢添年家里有钱,看那电视剧里说,有钱人都会养好几个律师在家里,他们只是想要钱,可不想真的进局子。
同时他们也还抱着一种激将的心态,希冀被说急了的谢添年会一口答应下来。
但没想到,谢添年这人每天傻憨憨的乐呵,不管他们怎么激将都是一副“你们说的挺有道理但是我就是不出去哇”的坚定态度。
其中一人憋屈又恼火,再开口时就气急败坏的失了分寸,直接指着谢添年开始骂童栗子起来。
一直笑眯眯的谢添年立刻收了笑,眉头皱成了一团,语气也不好了起来。
“你们和我的事,别牵扯到别人。”
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能让谢添年变了神色的突破口,狐朋狗友们不仅没有听话,反而更加嚣张了起来。
“……等等,你冲上去打了人家一拳?”戚幼眠不敢置信的追问。
不怪她震惊,实在是这一个学期相处下来,男生性格软脾气好,每天被童栗子抓着吼也一点儿不介意。
实在很难想象,谢添年对人动手打架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