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绝说:“我又不介意你们只是没天资的天级,你们也不必压力过于重。”
两人:“……”
真有脸说啊。
奚绝作了一通后见晏聆还不来主动找自己,冷笑一声拂袖而去,懒得和愚民一般见识。
有了奚绝做对比,让尘和横玉度对着小世家出身的盛焦也看顺眼了不少。
等奚少爷一走,让尘便推着横玉度走到晏聆和盛焦身边,笑着寒暄。
“二位安好。”
晏聆有点怕生人,忙抱着盛焦手臂躲在他身后。
见两人满是善意,便尝试着拿下耳扣,就被一阵叽叽喳喳声惯了满耳朵。
让尘的声音像是禅静的木鱼轻扣声,而横玉度看着温文尔雅实际上却像是清晨起来晏温山间那清脆悦耳的鸟鸣,啾啾个不停。
盛焦颔首,淡淡和两人寒暄。
晏聆没察觉到恶意,乖乖地问好。
就在这时,身着黑衣的半大孩子咋咋呼呼地过来,一下冲到让尘身边,熟练地坐在横玉度轮椅上,眉飞色舞地侃侃而谈。
“哎,你们知道不知道,刚才曲家那个鼻孔朝天看人的东西被人揍了一顿,连喉咙都给划破了,半句话说不出来哈哈哈,这乐子可真热闹啊!”
横玉度挑眉:“被谁?”
来人是酆聿,他哼哼道:“管他是谁呢,反正我看乐子看得舒爽了。”
他嘚啵嘚啵说完后,才看到面前的晏聆,“哟”了一声,大大咧咧道:“你就是晏聆?”
晏聆看着酆聿身边飘着的几个小鬼,往盛焦身后又缩了缩。
但刚退半步,酆聿不知道从哪儿窜过来的,弯着腰凑到晏聆身边,伸着冰凉的爪子揪了揪晏聆的包子脸,笑嘻嘻道:“听说天衍学宫第一次收十岁的孩子入学,这事儿已传遍十三州。我们以后就要和你做同窗了?吃糖吗小孩,叫声哥哥我给你抓一大把糖。”
晏聆:“……”
晏聆嫌弃地推开他的脸,抱着盛焦的手臂不想和他说话。
酆聿依依不舍地凑过来:“怎么,乐鸩正那怂货成天怕人往角落里躲,你也和你哥一样怯场怕人吗?”
晏聆瞥他一眼:“我不怯场也不怕人,就是不爱和你说话。”
酆聿乐了:“咱俩才第一次见面吧,我怎么你了你就这么嫌弃我?”
晏聆伸手摸了摸耳饰,打算听听他到底带没带恶意,否则为什么每一句话都让他这么生气。
但刚一触碰,耳畔就传来一阵噼里啪啦好似放鞭炮的声音。
晏聆惊得眼眸都瞪圆了,循声望去,就见一个人身着金灿灿的衣裳正站在横玉度轮椅旁,好像已来了许久,但在场竟然无人察觉。
晏聆疑惑地看着他。
伏瞒和晏聆对上视线后也愣了一下,当即冲过来一把握住晏聆的手,激动道:“你能看到我?我在这儿站了得有半个时辰了。”
晏聆:“?”
此时众人这才发现还有个人杵在那,当即悄无声息倒吸一口凉气。
神出鬼没的伏瞒热泪盈眶,热情得恨不得把晏聆抱起来转圈。
几个小少年正挤在一团叽叽喳喳,奚绝重新归来,还拽了个拎剑的小少年气势汹汹地过来,打算找回场子。
只是刚找到晏聆,瞧见他身边挤了一堆人,奚绝眉头紧皱:“聆儿,这都谁?”
晏聆自己也还没认全,但他又不知道怎么解释,只好用手在周围划了个大圈,说:“都是哥哥。”
奚绝:“???”
怎么这么多哥哥?
奚绝还没吭声,被他薅来的柳长行就走了上来,他生辰是正月,比在场所有人都大,身形也因常年练剑苦修而窜高,甚至比奚绝还高了半个头来。
他人高马大地站在奚绝面前,一身剑修的刚毅,铿锵有力地一拍奚绝的肩膀,震声道:“哥哥!”
奚绝:“……”
众人:“……”
奚绝脸都绿了。
柳长行说完后,又俯下身在奚绝耳边说“悄悄话”,实际上声音大得人尽皆知:“你说叫你哥哥就和我比剑,我们什么时候比剑?”
奚绝:“……”
奚绝保持着微笑将柳长行的脸推到一边,声音从牙缝中飘出来:“笨蛋,都听见了,小点声。”
柳长行“哦”了一声,压低声音又问:“什么时候比剑?”
奚绝:“……”
死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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