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不会是打算开除他们吧？”我诧异道。“你说呢？”周耀森笑看着我。“我很奇怪我们创耀集团开展‘魔法小镇’的项目，为什么安排一个项目办公室在那，当然了，既然是我们公司的项目，有个项目办公室是理所当然的，但是这一天下来，我也没发现什么实质性的工作。”我说道。“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工作？你说说。”周耀森问道。“今天除了看一些建筑工人做些苦力和打桩排钢筋，就是土方车和挖机在运转，然后电缆啥的排线，也有人卸货，也认识了个工头。”我想了想，随后说道。“这些工人和工头都认识你们是我们创耀集团的人对不对，都知道你们是这个项目的总负责人对不对？”周耀森问道。“那是当然，项目本来就是我们公司的。”我说道。“那你是不是觉得我在那里的一个项目部人手比较少？”周耀森继续道。“人手的确有些少，这项目承建范围这么大，一圈下来就一个多小时了，走走停停要一上午。”我说道。“你说说你了解的。”周耀森继续道。“老刘今天问，说卸了几车钢筋，有一个同事问工头，混凝土的三种材料进了多少，应该是类似要查账，然后那里有第三方监工，叫什么徐监工，另外从工头那，我知道东升承建的人也会查他们的账目，主要是材料费用什么的，然后就是老刘电脑里的账，据说是承建单位会发给他，他录入电脑，上交给方伯伯就行，不过方伯伯我没见到，只知道大家都叫他方总监，我是方总监的助理。”我回应道。我知道的情况不多，但是我知道的，大致上都和周耀森讲明，当然了，有些细节，就没必要说了。“你看，你才呆了一天，你就知道了那么多，如果我让你呆半年呢？”周耀森咧嘴一笑。“我要呆半年呀？”我有些诧异。“看情况，起码年前这段时间，你都呆在那。”周耀森说道。“爸，他们双休还在工地，这还不是做五休二，虽然是轮休，不过我想知道原因。”我问道。“你明天去吗？”周耀森看向我。“老刘说我新来的，暂时不安排我双休上班，说等我熟悉了再说。”我回应。“因为双休和平时不一样，你以后就知道了。”周耀森说着话，他拿出雪茄点上，随后吸了口，缓缓地吐出：“我们这个项目，是安排给东申集团承建的，本来给承建方，我们是不需要再管理的，等项目建成只要签收就行，就比如滨江的商业中心，我包给永盛集团干，那么只要拨款就行，只要在承建价格范围内，并且第三方监管部门的评估质量过关，算完成了，但是‘魔法小镇’这个项目不一样，这是我们公司和天虹集团的第一次合作，也是极为关键的大项目，很多资方都看着呢，哪怕有一点闪失，比如是承建方的过失，媒体都会算在我们头上，你懂这层含义吗？”“我懂，爸你这么说，我就明白了。”我点了点头。“这个项目办公室设立在工地上，我并不是要让这些人日夜盯着工地，他们在那里，其实就一个目的。”周耀森继续道。“什么目的？”我问道。“震慑！”周耀森说道。“震慑？”我眉头一皱。“对，震慑那些工头，那些工人，那些监管单位，包括承建单位。”周耀森点了点头，随后说道。“所以爸你的意思是，就算我们项目部的人每天不干实事，到处晃悠，也等于是在工作，是在立功？”我问道。“他们都在晃悠，都不干实事吗？”周耀森笑看着我。“不是，我就是打个比方。”我僵硬一笑。“晃悠是好事呀，我巴不得他们每天都在工地里到处转，最好抓到点什么把柄，只要有一点小差错传出去，承建单位就会慌，监管部门就会被说是办事不利，我喜欢他们晃悠。”周耀森笑道。“好吧。”我点了点头。“陈楠，我让你去工地上，是让你多了解一些项目的开始到落成，需要经历什么，需要一个什么样的过程，到时候你到了项目部真正担任你方伯伯的助理，不管是哪个环节，你都能够熟悉，并且可以脱口而出，另外，你在那里，接触的都是最一线的那批人，那批人是最真实的，这对你的未来，有很大的帮助。”周耀森继续道。“好的，我明白了。”我答应道。“你方伯伯跟了我很多年了，明天我会带你去见见他，你们算是正式见个面，至于你在工地上，没人知道你的身份，这样你也可以随心所欲一些。”周耀森再次说道。后续的时间，我和周耀森又聊了聊一些别的，差不多到了晚上九点，我回到了房间。和周耀森如果每天都能聊一聊，我感觉可以学到很多东西，他的话听上去好像平平无奇，但是细细想来，慢慢品味的话，会发现有着深远的道理，会让人反思，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晚上洗过澡，我和周若云坐躺在床上，周若云一边看着育儿的书，一边和我聊着天。“老公，你说我们的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呀，你说要不要先取两个名字，男孩一个，女孩一个，到时候可以直接报上去了。”周若云眨巴着大眼睛，突然看向我说道。“我想想。”我开始想了起来。也就几分钟，我说道：“男孩叫陈浩然，女孩叫陈芸，你看怎么样？”“浩然，为什么叫浩然？”周若云问道。“浩然正气呀，可以吗？”我笑道。“汗死，那女孩呢，为什么是陈芸？”周若云继续道。“因为你叫若云呀，然后云来了。”我说道。随着我的话，周若云翻了翻白眼，看着周若云可爱的模样，我一下抱住了她，和她拥吻到了一起。一夜时间一晃而过，第二天一早，我吃过早饭，就换上一套运动服，沿着小区跑道，对着江边靠近了过去。这边跑着，我听到了清晨的轮船鸣笛声，不由得停下脚步。只见一艘豪华游轮的甲板上，有很多游客拿着相机在拍照，我见到了很多老外。就在我打算在一张长椅上坐下，休息一会，我的手机响了起来。“喂？”我接起电话。“陈先生，还记得我吗，我是申俊，东申集团的。”一道声音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