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如期而至。
“陆圆你找到些什么没有。”苶米抬头看对面桌的陆圆,而对面的家伙却没有任何反应,他猜可能看入迷了。
但是,又过了一会,陆圆在桌上趴着一动不动,口水滴落在他衣袖上,鼾声如雷。
苶米见此形状,气的不轻,随后拍了拍对面这个小胖子的脸,“喂———醒醒!怎么还睡上了!”
陆圆被惊醒了,“谁!谁!谁打我!”看到苶米的怒容,他尴尬地笑了笑。
“苶哥,这都几点了,我哪能跟您比啊,毕竟我是凡人,您就让我睡会吧。”苶米没有说话。
接下来的时间里,苶米翻着翻着,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翻阅书籍不如去当地问问,刚好不是有师叔家人在嘛!
“走,陆圆,咱们去一个地方。”
出图书馆的大门,天刚刚露出了些光亮,太阳露出了一个角,把天上的云都照射得层层井然,光亮四溢。
“苶哥,咱去哪啊?”陆圆好奇,但是见苶米没功夫回答,于是干脆跟在他身后不做声响。
“师傅,皇上山。”前排的出租车司机惊奇地看着他,点了点头,就开车了。
不一会,他们就到了,陆圆好像也猜到了苶米的想法。
“苶哥,我们去问当地人,他们会跟我们说嘛?毕竟我在当地文物局干了这么久,还是没什么熟人。”
投去赞许的眼光,苶米点了点头,“的确是这样,但是我师叔和这儿的族群关系不一般,来了或许会有更多收获。”
不一会,熟悉的院坝又映入眼帘。一阵喧闹声在院坝小径深处传来,“你们可不能这样啊!”
这不正是师叔的声音嘛!
随即苶米就跑上前去,陆圆显然也听出了那个声音的主人,连忙跟了上去。
周围的人们簇拥着李松,中间的李松却是穿的红红火火的,对面有个老妪,按照这个族群的规律,恐怕和李松年纪相仿。
“别啊———苶…苶米?乖师侄!快来救师叔啊!”
看到李松的鬼哭狼嚎,苶米憋着笑,“发生什么了啊,好师叔。”
“你小子都看出来了还问!还不快救我于水火之中!”李松气急败坏地说。
显然,这个族群这么多人。他想救也救不下,索性扭头就跑。
“喂———师父,发生啥事儿了啊,师叔怎么被绑去成亲了啊?”
“嗯,这是他父亲托我做的事儿,当初他们这一只离开了族人,他父亲为先祖的行为感到愧疚。”
“这些年吧,他也没少帮扶他们。但是李松是他的长子,却进了道门做了个清修之人,这是让他始终接受不了的。”
“为了确定他不会和先祖一样,做出推卸责任的事儿,他父亲哭着求我将他作为这次任务的执行方。”
电话那头,刘沫吧唧着烟头,不徐不慢地说着。
“那师叔不就是被卖啦?”苶米问道。
“嗯嗯,不是……那啥……咳咳,师父还有些事儿要忙,先挂了。”
听到刘沫的反应,苶米算是明白了。
之前李松师叔和他争吵的事儿,正是今日的成婚,师叔早就料到了父亲的一手安排,所以早早和自己的师兄谈判,没成想师兄早已“弃暗投明”。
强憋着笑,苶米在人群中看到了段二,随即挥了挥手,示意让他过来说话。
“段二啊,这次选的日子不错啊。”
“你师父给我们选的,能有错吗。”听到这话,苶米绷不住了。
“哈哈哈哈哈,好好好,今天我是来找你问别的事儿的。”
苶米接着说:“那个,皇上山那片地方,你知道吗?”
“据说当年有个亡国皇帝葬在了山里。当时,山中的佛教徒们都为他超度,说他生不逢时。
为他送葬的队伍,就是我们这一族和周围方圆百里的所有人。当时那个画面叫一个壮观。”浩浩荡荡的景象在苶米面前展开。
在人群的簇拥下,师叔李松在一片热闹里成婚了,鞭炮声响遍了整个山谷。
苶米和陆圆也留了下来,参加了师叔的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