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对于苶米而言,能学的那些道家文化,早就烂熟于心了。他这么说,也就是想去师父那安心蹭饭罢了。
电话另一头的老狐狸,怎能不了解自己这个弟子的小心思。
“我管你小子被谁逮去了,刚好替师门除害。行吧,来就来嘛,搞得那么正式干什么,还一大早打电话扰民,真是的。”
对于这个弟子,他是又爱又恨,话说到最后,他终究还是服软了。
而苶米此刻洋溢在生活有保障的喜悦里,他还不清楚的是,在他被逮去办案的时间里,师门的两位可没少折腾。
“小子,你这都上车半天了,打完电话总得告诉我你去哪不是?”一阵懒洋洋的声音从驾驶座传来。
苶米才连声抱歉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到高铁站……”在出租车上,一夜没睡的苶米终究是空暇了所有的压力,美美地睡上了一会儿。
过了不久,车就停了下来。
“诶,我说小子,到地方了,别睡了。”前面的司机可不管你在干什么,到了就麻溜儿地下车付钱。
苶米此刻洋溢着睡意,点着头下车了。
在候车厅等高铁的时候,为了不让自己睡过去,他干吃了几口速溶咖啡,也就是这样,道士职业病加上了一条———失眠。
车到了,看到他的身影,车上的乘务员脸色顿时不好看了。上一次他和师父同行时,就是这个乘务员。
苶米笑着打了个招呼,后者也是头上硕大的汗滴,不愿理会。
也不管她怎么想,苶米进了车厢就睡下了,在几个小时的睡眠中,车在轨道上飞速行驶着。
在一阵嘈杂的声音里,到站了。苶米的手机来电了。
“喂———小苶啊,你师叔来接你,在高铁门口等着啊。”
对于刘沫关切的声音,苶米回答的话却是有些听起来不领情了:“你个老不羞去哪浪去了,弟子到了也不说请吃饭?”
不等另一头那白胡子瞪眼骂人,苶米就把电话挂了。随后出高铁的路上,一想到师父那憋着怒气的神色,他就乐呵呵地傻笑起来。
“师叔啊师叔,你在哪儿蹲着呢。”
苶米在高铁站门口转悠了一圈,也没见到自己的师叔,顿时有些紧张。
“该不会是师父那个小气鬼让他回去了吧?”苶米心想。
突然一阵呼唤从不远处传来。“小苶啊———”
还是老样子,师叔见他走过来,侧身打开了车门,脸上的笑容看起来憨厚,在苶米眼中这家伙总带着几分猥琐。
当然,这些想法苶米可不敢说出口,只是也笑着看自己的师叔,李松当然也不知道这家伙笑里藏着什么想法。
两人在形似商业吹捧的“人情互乐”里走向了上山的路。一路上,李松的嘴当然没有闲着。
“小苶啊,最近在忙着干啥呢,又是好几天不见了啊……”、“小苶啊,这俩天我和你师娘去了旅游胜地鱼骨山啊,你去过没有啊……”
……
终于,在李松的话唠嘴碎下他们到了山下。迎面走来的牛鼻子心里掩着笑意,佯怒地拍了一下这个弟子的脑袋。
“臭小子,自己接了几天单就飘了是不是!”
当着面苶米可算是唯唯诺诺了,师门三人随后去吃了火锅,在这个逐渐转冷的秋天,再适合不过了。
文陌在另外一个城市接着忙于自己的工作;陆圆也在国家同皇帝后人及寺庙商讨后,进行了挖掘工作;曾老也自然是不去负责那个墓葬了,最近悠哉悠哉地和方旭老头结识了;明无和尚也回去接着参悟佛法,只是不时偷着看道家经典,被方丈骂个不停……
他们因为苶米的出现发生了许多有趣的事儿,而所有人都没有意识到,这个看起来什么也没做的年轻人,在他们一起为了某件事奋斗的时候,有着奇怪的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