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珲心说原来如此,兄长这是怕打不赢,于是才叫上自己,二者合力把握就大……
“诶?”他跟着拍马来到阵前,可走到一半忽然反应过来:“兄长不可,你是主帅岂可轻动?而且咱们干嘛和他斗将啊?”
沉乐陵没有回答,只是玩味地看着他:“你猜?”
“我猜?”张珲心态爆炸:两军阵前死生之地,主帅带我上来送,还让我猜?
“你你你……”他立刻感觉到不对,意识到眼前之人恐怕不是张奉。
可惜为时已晚,炎奴奔腾如飞,长枪如龙,已经杀到近前。
张珲目眦欲裂,全力爆发真气,挥动大刀抵挡。
但这毫无意义,炎奴一掠而过,将他轰成两截。
沉乐陵一指身后:“帅旗之下,皆可杀!”
“呼!”
炎奴速度不减,直冲帅旗。
帅旗之下,那是张家最后十几个族人。
沉乐陵反过来冲着全军朗声道:“只诛首恶,投降不杀!”
“啊?”全军躁动,人都傻了,这不是应该跟对面说的吗?
他们的主帅回过头叫他们投降?
“张奉你你你……”
“他不是张奉!”
张家最后的族人们终于反应过来,连忙调令士兵:“挡住他!挡住他!”
可是他们反应过来,士兵还懵着呢。
一时间将令不明,全军混乱。
“张家人跪着,投降的趴下,不要命的来挡我!”炎奴瞬间爆发出无数激流,好似风暴席卷而来。
看到这一幕,前排的士兵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只觉得头皮都要炸开。
将军们让他们挡?怎么挡?若是平时,军令如山,硬着头皮也得挡。
可如今主帅喊投降,那就有的选了,他们本能之下,就直接听从这个更能活命的选项。
哗啦啦,前排武士,纷纷扔下武器,抱头趴下。
就听到头顶休得一下,巨大的呼啸声掠过。
不仅如此,帅旗周围的士兵,也全部趴下,霎时间好像一圈护城河,凸显出中间的将帅‘孤岛’。
张家族人四散奔逃,身后传来一声巨响。
“轰!”
炎奴横空烈轰,越过士兵,如一颗陨石砸碎了帅旗。
武功不好,跑得慢的也被炸飞,只剩下最后几个跑得快的,趴下来隐藏在士兵中。
“投降不杀!”
“投降不杀!”
张府中也传出喊声,李象带着八百义军,主动出击,反包围四千大军。
这四千多人根本没有战意了,仅有些武功高的军官,施展轻功想要突围,却被周世早已安排好的重弩射杀。
至此剩下的兵卒再也翻不起风浪,大片大片地投降。
沉乐陵妙水飞出,张奉的尸体摔倒在地,士兵们这才知道主帅早死了。
但事已至此,小兵们只能听天由命。
“还有几个漏网之鱼。”冯君游从炎奴身旁钻出。
“在这呢!”
“这里也是!”
士兵指着混在他们中的张家人,生怕那恐怖的‘火流星’砸到他们这来。
张家人穿的铠甲和他们区别极大,一眼就能分辨,纷纷被手下的士兵给指认出来。
“吗的,你们吃我张家,拿我张家,安敢如此!”张家残存的几个族人大怒,没想到墙倒众人推,平日里赏赐不少的部曲,此刻竟然毫不留情地背弃了他们。
部曲们很是羞愧,但也有人小声滴咕:“药卖得那么贵,日子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他们虽然不知道瘟神的事,把疫病归结为天灾,但张家的药卖得贵,却是都看在眼里的。
每年赏钱虽然多,可花在医药费里的开销也不小,到头来,家里日子好像也没有多少享受。
“找死!”张家最后几人,穷途末路,拔剑乱砍。
唰得一声,炎奴飞奔而来,气势磅礴。
左边是恢复成绝色女子的沉乐陵,右边是羽扇纶巾的冯君游。
他们吓坏了,跪地求饶。
沉乐陵见状乐了,水流缠绕而出。
他们绝望之下,色厉内荏道:“妖孽,你们真要把我张家赶尽杀绝嘛!你也别想活!”
沉乐陵不屑道;“张家很了不起吗?坏我二十年道行,我说过要让张家后悔惹我!”
他们很快就被吸元秘术,抽掉了精魄,有了这一笔精魄,沉乐陵欠下的道行,一笔勾销。
甚至还有剩余,以至于沉乐陵盘膝练功,很快就把今天的道行给攒了。
至此张家覆灭,族中财富统统被义军接管。
四千余降卒,一个个接收义军的收编。
“咳咳咳……”
炎奴忽然拼命咳嗽,他身体疲乏无力,头晕目眩,感觉体内异物丛生。
“你咳嗽什么啊!”沉乐陵愣道。
炎奴咳得难受,双手扶着膝盖,低着头吐出两口浓痰,也不知道是不是太用力,后颈直接裂开。
随着他低头勐咳,脑袋与脖子分离,一扯一扯的。
“啊!”沉乐陵尖叫一声,浑身漏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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