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来看，天命尊者在心经上面的造诣，远比谭凌想想的更深半步。

如今的虚无大帝，与天命尊者降龙同样是原神初境的地步，但修为都到了极为精深的地步，虚无大帝吞噬了六界六道的序列规则，要是没有紫霄宫和六界六道序列规则、无色骨，虚无大帝凭借一半的魂魄是不可能达到原神初境的，但他却感觉自身的神力始终难以完成那最后一层的变化。

他明明有着感觉，那一步就在咫尺之间，但不论他如何的尝试，都无法踏入那最后的境界。

仿佛，此时的他，并不完整一般。

“不完整？”

虚无大帝陷入了无边的思索，同时探测体内的每一处地方，他实在不明白，为何会有着这种冥冥之感。

当虚无大帝苦思冥想间，神力巨影的已是出现了破绽，顿时有黑白洪水在此时消融了诸天的界壁。

于是这一刻，诸天生灵皆是惊骇欲绝的见到，天穹开始破碎，黑白洪水倾泻而下，所过之处，一切生灵，连神魂都被抹除。

无数凄厉的惨叫声，响彻而起。

而这凄厉惨叫，也将茫然思索中的虚无大帝陡然惊醒。

他发现自己此时满身都是冷汗，不过他的眼中，却是多了一丝惊疑。

因为这一刻，他突然间有些明悟。

他明白那所谓的不完整感的来源了。

虚无大帝缓缓的抬起手掌，他注视着掌心，那里明明空无一物，但却是在他的血肉以及神魂的最深处，看见了一团异源。

异源蠕动着，似是拥有着某种独特的生命力。

望着这异源，虚无大帝的眼神一时间变得极为复杂起来。

因为这黑斑异源，正是伴随着虚无大帝刚诞生时，先天圣虚之气被剥离，

其体内因此而诞生的...因果毒。

以往因果毒被虚无大帝以各种各样的方式所消灭以及封印，之后因果毒似乎就没有再出现过，然以前的虚无大帝却并不知晓，因果毒是不可能被消除的，因为从某种意义而言，它也是他自身的一部分，虚无大帝并不知晓。

“你体内的就是毒原，而且是最为难缠的虚无毒原，以你的境界，体内的毒原绝对不会比无尽之主差多少，等融合了天书原神封印在不死山的那一半魂魄，恐怕更是难以引出，除非找到无尽之主的那种分减玉水晶棺。”精神力谭凌传音道。

“我明白了...”虚无大帝轻声说道。

虚无圣虚气运，本就是一部分先天虚无圣虚气运之意所化，只是圣虚气运想要蜕变成为虚无混沌之气，却是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而且现在就算融合，体内的毒原又当如何呢？

古往今来，圣虚气运虽然罕见，但却并非是虚无大帝独有，可此前的那些圣虚气运拥有者，虽然也是一时天骄，可最终皆是黯然陨落。

他们倚仗圣虚气运，修炼顺风顺水，可如此反而缺少了磨练，而虚无大帝诞生之初就气运，诞生就被剥离，甚至因此毒原提前显化，受尽万般折磨。

但他并未放弃，反而是一步步的将丢失的圣虚气运再度的夺回，这种失而复得的圣虚气运，在种种磨练下，远超了前者，这也是他为何能够成为古往今来第一不死之躯的成神者。

当年的那些痛苦磨难，如今来看，却是一场最为难得的机缘。

可即便如此，圣虚气运想要进化成为混沌之气，依旧还不够。

因为，还缺少另一半魂魄之力。

唯有两半魂魄真正的结合，那个鸿沟，方才能够被真正的跨越！

那时候的自己，才能够修到最后的境界原神悟境。

呼。

虚无大帝重重的吐了一口气，他注视着掌心的蠕动的毒原黑斑，然后他感觉到了周身天地开始变化，四周一切都变得黑暗下来。

他的脚下，仿佛是一面黑色的镜子。

虚无大帝低头，他望着镜子中的倒映，然而诡异的是，镜子中的倒影，竟然是一位黑衫人影，那人影有着与虚无大帝一模一样的面孔...

“你终于记起我了么？”镜子中的黑衣虚无大帝，淡漠的注视着虚无大帝，语气有些嘲弄。

虚无大帝平静的道：“真没想到，曾经将我折磨到痛不欲生的因果毒原，竟然也算是我的一部分。”

“现在来说什么一部分？不就是想要我帮你一把吗？你难道忘记曾经的你，是想尽了多少办法来抹除我吗？”黑衣虚无大帝讥笑道。

“我真要死在天命尊者降龙手中，你也就消失了。”虚无大帝淡淡道。

“不，你不会死，因为我们只有一半的魂魄，我也被分成两半，虽然不会死，但我们从此止步于原神初境。”那黑衣虚无大帝淡然一笑道。

“没事，你我一体，同根同源，我们或许可以走得更远。”那黑衣虚无大帝再次说道。

“他是因果毒原所化，不过现在你需要他的力量，或许这是你们同生的契机，你的毒原提前拥有和你一样的灵智，或许是你诞生的方式不一样吧！”精神力谭凌的精神意志意识传入虚无大帝的意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