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拖再拖的等了十来天,时姜才空下来去沪市,这时外婆搬回来有两天了。
根据祁见浔的描述,外婆心情似乎挺好,情绪也还稳定,是个不错的开始。
祁见浔去机场接的她,两人到家的时候,正值傍晚。
彩霞绚染着天空,热浪浮动,还是熏得人一身汗意。
时姜看见外婆的时候,外婆正在后院的秋千上坐着,她记得这个秋千还是她找人做的,没想到现在都没坏。
还有七八米远的距离呢,时姜就扬着手跟外婆打招呼。
她看见外婆歪头问了旁边的张阿姨什么,张阿姨回答了,外婆又拧着眉摇头。
等时姜走近了,外婆神情警惕的看她,试探问:“小张说,你会把姜姜带来看我…”
外婆视线朝时姜身后望了望,见后面只跟着祁见浔,并无他人,又看像时姜,是在问“姜姜人呢?”
“……”
时姜内心涌起了一股无力感。
姜姜就站在你面前,你看她无半分像从前。
外婆现在跟张阿姨和祁见浔都熟,就对她这个亲外孙女儿跟陌生人一样,现在也不把她认成妈妈了。
祁见浔只得安慰着老人说姜姜一会儿就过来。
这套别墅还是从来的模样,自她和外婆搬走后,一直都是舅舅他们住着的,也不知道祁见浔跟舅舅他们说了什么,一家子竟也主动搬了出去。
这个家已经有六年多没来过了,里面伺候的还都是以前的老人,看见时姜进来一个个小小姐喊着,有的甚至都热泪盈眶了。
时姜摸着扶梯上楼,深红色木漆的扶梯已年老,有的地方已经被磨平了棱角,露出了里面浅色的木头材质。
她按照记忆里的路线,找到了自己的房间。
这个房间是外公外婆在她出生后就备下的,只要她在这个家,就一直有她的位置。
时姜推开门,打扫的很干净,里面的陈设还一如当年,书桌上还随意的放着几支她临走前扔下的笔,七扭八歪的摆放着。
这间卧室比她在姜家的卧室还要大,粉粉嫩嫩的,真是的是按公主房的规格布置的,妈妈说过是外公外婆亲手布置的,就是让他们的外孙女过公主般的生活。
这一室的粉嫩被祁见浔看见还挺不好意思,只尴尬的解释,“祁见浔,你还是第一次来这儿吧。”
房间里有一面墙挂满了时姜各个时期的照片。
刚出生的,满月的,会坐的,会爬的……
这些照片姜家也有,不过都在相册里,想来祁见浔也没见过,时姜一一介绍着。
而时姜不知道的是,这些照片祁见浔很早之前便见过了,不是在姜家,是在外公那里。
每一张,他都有。
身旁小女人的嘴没停,还在叽叽喳喳,“祁见浔你看,这是我高三话剧表演拍的照片,我演的灰姑娘,好看吧,最漂亮的灰姑娘。”
“还有这张,这是我十八岁成人礼的时候拍的,这条白裙子是外公找人在国外定做的,宴会也是外公办的,特盛大,祁开扬他们都来了,就你没来。”
时姜说着说着,还埋怨了起来,小眼神觑着祁见浔,“那时候你好像还在国外呢吧,也不知道给我送个礼物。”
“……”
有些事不需要刻意去说,总归是有迹可循的。说了,反而惹人内疚自责,在她稀里糊涂的认知里,她开心比什么都重要。
而在追寻她身影的目光里,也仅仅会成为他自己记忆中的流年。
“我现在送你个礼物。”祁见浔跟变魔术似的从身后拿了个袋子出来。
“什么呀?”时姜不禁睁大了眼,从两人一路进了房间,她竟然没发觉祁见浔带了个袋子。
那袋子是黑色的,里面什么东西也看不清。
时姜接过祁见浔给她的袋子,在男人希冀的目光下,略带几分迟疑的拿出了里面的东西。
“……”
那几分迟疑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麻木,再到脚趾扣地。
“你怎么…”手里的东西都略显烫手,时姜恨不得直接搁窗户扔出去,她塞回祁见浔手里,还煞有介事的甩了甩手,“还把这校服带来了?”
手里的所谓祁见浔的‘礼物’正是那日她从家里翻出来的校服。
“你不是要见外婆穿吗?”祁见浔说得理所当然。
虽然但是……
“我…”若是没发生之前的事,时姜还能心安理得的穿这件校服去见外婆,但现在,这件校服被祁见浔拿在手里。
男人的手骨节白皙,指骨突起,因为拿着衣服呈弓着的姿势,手背上顺势绷起了几道青痕。
看着这只修长的手,时姜脑海里不由自主的回忆起那晚,也是他这只手,忙忙碌碌,进进出出,弄得她挠心挠肺。
现在怎么看怎么色情,简直无法直视了。
连同这件校服,时姜都不想穿了。
就怕祁见浔抱着她再来一次。
那这也太羞耻了!
像是看出了时姜的意图,祁见浔还揣着糊涂装明白,眉梢轻轻挑起,连他眼睑下的小痣都在散发着诱惑人的气息,声调放的极缓,“不想穿?”
“还是…不想自己穿?”
时姜倏然睁了下眼,也看出了祁见浔的意图,可以现在已经晚了。
男人的手臂已经探了过来,指尖绕后勾住了她裙子身后的拉链,轻轻一带,细腻白皙的背脊敞在了空气中。
他的嗓音落在耳畔,极富磁性,“那我可就勉为其难的亲自帮你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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