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紧张。
从来没有像哪一刻如这般忐忑又紧张,隐隐还怀揣着期待。
婚礼进行曲奏响的那一刻,整个婚礼的序幕由此拉开了。
一路红地毯平铺到那层酒店门口,大门缓缓敞开,碎光影射进来,纯白婚纱映着脚边,漾起碎碎纹路。
视线由下而上,他看见了这辈子最美的新娘。
是他的新娘。
时姜搀着姜明城,众人的目光下缓缓朝他的方向走来,半路上,姜明城哭得老泪纵横,人多也不好意思出声,只默默垂泪,但这也收到了时姜好几眼的嫌弃。
直到把时姜交到了祁见浔的手中。
司仪cue流程,念誓词,戴戒指。
四年前他在法国预定的那枚钻戒,早在两个月前来到了他手里,现在,正缓缓的推进了女孩儿的无名指中,紧紧的贴合住。
至此,这枚戒指终于找到了主人。
随后,又到了令人激动的时刻。
“请新郎亲吻新娘。”
他垂下眼眸,被眼镜框住的眼底流出淡淡的深意,话随着微乱的气息淌出,“要亲你了,”
“准备好。”
似是要让她有个心理准备,又好像是在给自己做心理准备。
想来时姜也是第一次同男人接吻,她虽然嘴上不说,但他看出来了,她是有点紧张的,他捏她掌心时都触到了一层薄汗。
她眼睫轻颤,提醒他:“你就吻一下啊,别蹭花我的口红。”
祁见浔嘴上应着,但真当他俯身贴住时姜的唇后,血液里的涌动的因子忽而激荡起来,像是被按开了某个开关。
他忽然就不满足了。
怀里的姑娘是他喜欢了好久好久的女孩儿。
就这么浅尝辄止…多亏啊。
落在时姜下颌的掌心顺着指尖的方向朝后,蹭过她脖颈的柔嫩皮肤指尖带着热意,寸寸撩过,托住了她的后脑勺。
另一只落在她腰侧的手,掌心全部按压,紧紧的揽进自己怀里。
张嘴,加深这个吻。
放肆一回吧。
他想。
早就想这么做了。
在祁见浔的舌尖探进嘴里来的那一刻时姜蓦然瞪大了眼。
忙忙碌碌了好几天,每个人都很累。
新婚的那晚,时姜很早就睡了。
婚前,他们并没有像其他的联姻夫妻那般定什么约法三章,这也就代表着,他可以行使一切做丈夫的权利和义务。
从浴室出来后,看着女孩儿占据了一半的软床,另一半是给他留出来的,上面还放着另一床被子。
分被而睡的意思不言而喻。
却也拒绝的那么明显。
两人多年不曾怎么接触,疏离程度竟然达到了这般。
或许在她的眼里,提出娶她本身就带有目的性。两家联姻的事,当然是为了各自家族的利益。
他的确是抱有目的性的。
只不过这个目的,是她。
无关其他利益
他只想要她。
他那晚直接连人带被子一起搂进了怀里,管他什么疏离不疏离。
感受着怀里人柔软的身体,鼻息间全是她身上的馨香,像是在国外时那无数个难捱的深夜般,只能看看、想想,却不能动手动脚。
他又失眠了。
只不过,这次失眠,是他情愿。
因为,25岁这一年。
他娶到了,这辈子最想娶的女孩。
…
时姜想要不受人管束的婚姻,他给了她。
但他没想到的是,她指的这个不受管束,竟然是连续几个月不回家,一直待在剧组。
起初一段儿时间,他还能忍受得了。但时间长了,他发现,这和没结婚又有什么区别?
他试着去联系时姜,打电话让她回来,他存了私心,哪怕不是回来看他,起码也要去看看长辈们。
但无一都被他曾经答应的那句‘婚后不会管着我吧’顶了回来。
他在人外,和合作伙伴谈起时,扮演着好丈夫,但只有回到家里,空落落的只有他一个人时,才发现是多么空虚的。
落差感逐渐变大,之后才有了他们的第一次。
那次时姜休假回家,他心里堵着气出去应酬喝酒,但心里却期盼的是她能够喊他回去,陪着她。
他不痛快,那次应酬合作伙伴们又一直在在讨论着各自家庭里的事,说自己老婆多么温柔贤惠,两口子柔情蜜意的。
这无疑是在他心口的刀子上撒盐。
那晚他喝多了酒,是真的有点喝大了,可越是喝,脑子就越是清醒。
酒精感染着思绪,把脑子里最深的念想撕裂开,放逐到最大。
回去后又看见时姜穿着睡裙躺在床上,细白长腿掩映在裙边,勾着人无数遐想。
那一刻,他知道,他想要她。
想着她成为最亲密的人。
所以,除了在婚礼上的那次亲吻之外,他又拥上去吻了她。
想要她在他无数次的梦里那样,瘫软、绽放,只能不停地抱着他,紧紧相依,祈求着想要更多的温存。
可是,当他真的把她拥在身下时,他忽然就舍不得了,甚至有了些打退堂鼓的意愿。
他爱慕了这么多年的女孩儿,
强迫她就真的会让自己感到舒心吗?
可是箭马上就要上弦,他明显的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
再放肆一回吧。
他问她,“可以吗?”
而怀里的人似乎比他还急切,揽着他的脖子下压,语气莫名的还有些恨恨,“废话少说。”
连她都不推拒,他还有什么好扭捏的?
“忍着点疼。”
“我可能,没办法一时停下来。”
这是他落在她耳边最后的话。
许是嫌他太啰嗦了,她主动吻上他的唇。
虽然说得是实话,但肖想了这么久的人,无数个梦里、深夜、清晨,混沌中想的都是她。
如今真要实战了,他到现在都有种恍然的不真实感。
那是一种怎样的体验呢。
是一种多年来暗恋终于得偿所愿的动容,不仅是心灵上的满足,更是身体上的。
他终于拥有了她,即使她对自己的心思无从所知,但这对于他来说,也算是一点进步。
酒精占据了他的思绪,他一边自责心疼,又一边忍不住顺着自己的心意,陷入极度的纠结与挣扎中,清醒与沉沦中,至死方休。
也正如他所说的,不是想停就能停下的,只能让她被迫承受着他汹涌的爱意。
时姜又因为这事,记仇记了他好久,对他更是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还时不时的拎两句出来吐槽。
那次的亲密之后,两人的关系肉眼可见的比之前好了许多,但时姜依然会把自己放逐出去,回来后与自己纠缠。
他能感受的到她对自己的满意,单指技术方面。
他有时候想过用孩子来拴住她,但这种不顾她意愿的事他不愿意做,也不想做。
他尊重她。
既然她想在外面飞,那么他就帮她守着这个家,等她什么时候飞累了,他能够第一时间出现在她身旁,永远做她的后盾。
只是,那一天,别让他等的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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