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传来微微的刺痛感,灼热的气息涌来。时姜的胸脯下意识起伏,幅度的撩起轻轻蹭着男人身前的衬衫。
衣服布料的碰撞,无声。
却延伸出无限的暧昧。
时姜锤了下他的肩膀,指尖无意识的揪起他肩颈处衬衫的布料,秀眉轻蹙,“你怎么还咬我。”
低吟的笑声断断续续的溢出,祁见浔探出舌尖轻轻的舔了下吻过的部位,抬起脑袋,额头抵着时姜的,那双清泠泠的眸子里布满了情意和笑意,“没忍住…”
时姜娇嗔的看他一眼,视线垂下。
被祁见浔吻过的肌肤周围泛起了红,包裹着那颗颜色已经加深的小痣,附近隐隐印了几颗牙印。
浅粉色的内衣又和偏红的肌肤映衬着,欲感横生。
祁见浔的双手还托举这那两个宝贝,这么看起来挤压的弧度如山峦般起伏,沟壑深深。
时姜咬咬唇,还能感觉的到祁见浔的指尖不老实的轻挠着,热意上涌,她眼角不自觉的带媚,觑着他,“还没摸够?”
祁见浔被她那一眼撩的眸光一深,还是有些不舍的抽回了手。他倾身把时姜床头的衣服勾过来,双手拎着抖开。
指尖又捻上时姜的锁骨,寸寸往上,食指勾带住她肩上的肩带。
拉起,又松手。
肩带“啪”的一声弹回到时姜的肩膀上。
声音不大,却也刺激着神经为之一颤。
祁见浔笑得身形微颤,“穿衣服了。”
时姜收回视线,戳着他肩胛的位置,力道没什么劲儿,往后推他,“讨厌。”
她这点蚍蜉撼大树的力道怎么可能推的动祁见浔,只不过是他迁就着她而已。
伺候时姜穿个衣服的时间耗费了将近半个小时。祁见浔占便宜没够,上上下下摸了个遍,差点擦枪走火。
但念在两人还要早点回去,也不敢玩的太过火。
简单的吃过早饭后,两人退了房。祁见浔开车载着时姜,一路上了高速,朝着沪市的方向驶去。
时姜今天穿了一件香槟色的紧身连衣短裙,裙子的布料上印着勾勒出的黑色玫瑰花,细细黑线缠绕,包裹着她紧致的身材,一双修长长腿露着,白得晃人眼。
这也是祁见浔为她挑选的衣服。
很合她的口味。
时姜很喜欢看祁见浔单手打方向盘。
骨骼分明的掌心压着方向盘的外侧,五指修长,骨节轻微的突起,手背上隐约攀着几条浅浅青痕,指甲裁剪的干净,指尖淡红。
他的手指甚至都不需要握着方向盘,光是靠掌心的用力,自左侧向下而滑动,滑到最底,手指轻带一下,车身随着转动的弧度而拐弯,掌心又重新虚放在方向盘上,由着它自动回正。
时姜的视线一直盯在他的手上面,不光打方向盘好看,手也好看。
她看着祁见浔打了好几次,自己也忍不住比划了一下,想了想还是算了。她的驾照拿下来之后就没怎么开过车,别说单手了,双手都不一定能转的过来。
但这并不妨碍她的欣赏。
而且欣赏的对象还是她男人。
察觉到时姜的视线,祁见浔扭过头来看了一眼,“看什么呢?”
时姜轻咳一声,默默收回了视线,只说了声没什么。
她才不想告诉祁见浔是在对着他的手、他单手打方向盘的姿势而犯花痴,说出去他的尾巴还不得嘚瑟的翘到天上去。
祁见浔的另一只手放在换挡杆上,等档位固定好不动后,男人的右手探过来,落在了时姜的左腿上。
车厢内开了空调,时姜裸露在外的腿微微泛凉,男人的掌心温热,触碰之下,有股温和的电流细细流窜,很舒服。
祁见浔的指腹还富有节奏的轻点着,见时姜不反对,掌心便得寸进尺的游走着。
时姜甚至都有些怀疑祁见浔给她挑的这件衣服是不是专门就是露腿为了给他摸的。
手机里进了条微信消息,是梁程屿发来的,这倒是令时姜微微讶异了一瞬。
她解锁手机打字开始回复。
祁见浔凝眸看过来,随口一问,“跟谁聊天呢?”
时姜觉得之前都说开了,现在在提也觉得没什么,视线还停留在手机屏幕上,头也没抬,便说:“梁程屿。”
气氛一时静默,对面的人突然没了应答。
时姜打字的指尖一顿,没忍住笑了两声,侧眸间视线凝过去,眼角笑意点点,调侃道:“醋劲儿还没过呢?”
男人绷着神色,眼角弯起的弧度都淡了下来,唇角紧抿着,就连落在她大腿上的手也不动了。
时姜啧了声,解释说,“他就问我是不是来沪市了。”
说完,她举起手机,把两人的聊天记录给祁见浔看,“你看,就这么两句话,”
怕他还是不信,指尖滑动着屏幕往上,“我俩之前也没聊过,没联系过。”
恰好梁程屿的消息紧接着又过来了。
祁见浔的视线淡淡扫过来,屏幕正对着的也不是最新消息,看起来还有点委屈,“还说什么了?”
时姜拿手机看了眼,她都觉得像是在故意刺激祁见浔。
她舔了舔唇,倒也没隐瞒,如实说:“就问我什么时候回帝都,约我一起吃个饭。”
果然,祁见浔下颌的弧度绷的更紧,眉心都蹙起来了,“什么事还非要见面,现在说清楚不行?”
时姜凑近过去,紧盯着男人的脸,觉得祁见浔吃醋还挺可爱的,“我现在对他又没意思,一起吃个饭也没什么,况且我上次不是还和你提过他想要签华业的事么,估计这次找我也因为这事。”
祁见浔全然忽略了她后面的说辞,紧揪着第一句不放,“你现在对他没意思,那你意思是之前就对他有意思?”
“……”
时姜不得不佩服他抓重点的能力,“你有意思没意思?”
“秋后算账呢。”
见时姜硬气起来了,祁见浔偃旗息了鼓,声调闷闷的,委屈油然而生,“我哪敢…”
“……”
时姜扯扯嘴角,又不免因为祁见浔吃得这个醋而发笑。
“你哪敢,”时姜软下声音来,抖了下自己的左腿示意祁见浔,哄人的意味明显,“我对谁有意思你瞧不出来吗?”
落在时姜腿上的指腹动了动,手背微拱,祁见浔故意说,“瞧不出来,”
“你得说出来。”
时姜撇撇嘴,“我说不出来…”
她顿了下,那双狐狸眼又说:“但是我做得出来。”
祁见浔还没明白她这句话什么意思呢,时姜已经拿起了她腿上自己的手,他正看着前面的路,也一时来不及去看时姜要做什么。
只感觉她拿着自己的大掌上移,而后,掌心触到了一片温软,似乎还能感受得到扑通扑通的心跳,顺着他的脉搏一路蔓延,传到自己的心口。
心跳的频率渐渐变成了一致。
时姜眨眨眼,软着的嗓音故意嗲着,“我都让你摸了,这意思够明显了吧。”
“……”
祁见浔呼吸微滞。
“开车呢,”他顿了两秒,嗓音微哑,低声呵斥,说是呵斥,更像是在无奈的求饶,“别闹。”
“到底是谁在闹?”时姜故意呛人,“谁这个醋劲儿没完没了了。”
见祁见浔不说话,时姜继续调侃人,“还说我别闹,”
视线垂落看着祁见浔那只不愿撤离的手,是她拿着他的手放上来的,不过她早就松开了自己的手,任由祁见浔放在上面,“那你倒是把手拿回去啊,摸起来还没完了。”
“……”
祁见浔微微咬牙,有些不舍的撤回了手,离开之时还顺手捏了把。
…
两人到沪市的老宅时正好赶上了饭点。外婆的病情还是那样,时好时坏的,自打上次想起了一些事情之后,之后也又忘了。
这次他俩回来,外婆依然认不得,但介绍过后,外婆整天都挺高兴的。
时姜和祁见浔起的早,又开了一上午的车,两人都挺累了,午饭过后相拥着而眠,直到下午四点多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