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姜和祁见浔两人在一起除了腻歪也不是没吵过架,小打小闹的吵不起来。大吵的无非就是那档子事,还是时姜单方面和他吵,雷声大,雨点小,时姜嚷嚷着欢,祁见浔表面附和着她的话,实际上哄着劝着洗脑着画大饼。
而后,这个架就移到了床上去打。
三月,临到时姜进组前,祁见浔许是也觉得两人可能接连几个月都见不着面,见面也是差不多两三天的寒暄,亲热都不够。
祁见浔跟公司连请了好几天的假,不依不饶,拉着时姜腻在家里连做了七天七夜。
真的是腻在家里。
时姜甚至连地都没有下过,全由祁见浔代劳,抱着走。
七天时间内家里连个外人都没进来过,两人除了叫外卖外,其余吃饭基本都是祁见浔下厨做的。
时姜真的怕了,她怕祁见浔还没精尽而亡,她人就先没了。
所以,她跑了。
是的没错,跑了。
偷着跑的。
行李都没带。
她在祁见浔喝的水里放了安眠药,在他晚上熟睡时偷跑了。
时姜鲜少做这么窝囊的事,这是第一次。
她觉得自己太纵容祁见浔了,纵容的无法无天,也怪自己耳根子软,祁见浔真真是拿捏住了她吃软不吃硬的性格,只要服个软,说几句好话,撒个娇,再不济贴贴着说些情话,时姜瞬间就拿他没法了。
因为她偷跑了,不得不提前进了组。
她忽然又觉得那些事业粉说的对,搞什么男人,男人的话都不可信,还是搞事业香!
尤其是祁见浔的话不能信,净给她画大饼。
所以从开机开始,时姜就没请过假了,专心待在剧组拍戏。祁见浔也有联系过她,反而不敢多问她当天偷跑的原因,只是话里话外委屈巴巴的诉苦,问她什么时候回家。
时姜这次学硬气了,男人就不能惯着。
时姜不回去,祁见浔可以来,接连几次的往剧组跑,刷存在感,虽然嘴上不说,但实际行动间都有着在哄她的意味,她能感受的出来。
但时姜愣是装不懂,或直接把话题揭过。
相处的时间也不过二三日,便又是分开。
时姜在剧组连待了三个月,事业粉嗷嗷叫好,cp粉却嗷嗷哀嚎,营销号纷纷转发两人婚姻关系出现破裂。
别人不知道,剧组的其他人知道,剧组的其他演员工作人员都以为时姜又回到了之前的工作状态,这次哪怕是祁总都拉不回来了。
临到七夕,祁见浔试探了好几次,见时姜还是没有要回来的打算,心底不免也憋闷了一肚子气,虽然不敢直接发飙,但相互交流间流露的语气瞒不住的。
祁见浔尽量收敛着自己的气息,还是没绷住,两人聊着聊着聊崩了,他直接撂下了一句【你还回不回来】
虽然没明说,但大隐有种‘你敢不回来?’的气势。
时姜深知他的气性,见他来了脾气,直接没搭理他。
果然不出她所料,没一会儿,微信里进了祁见浔发来的三条消息。
【老婆我错了】
【我想你了】
【你回来吧tat】
七夕前一天,剧组里提早收了工,导演组织了晚上聚餐。临收工前,演员们讨论着七夕怎么过,有胆大的忍不住调侃着时姜,“时老师,七夕不回家陪老公吗?”
闻声的时姜想到前天晚上祁见浔发来的消息,她都能想象的到男人因为他们没回消息那着急样,自觉得这人也晾够了,给台阶也该下了。
时姜不由自主的笑出声,话里都夹带着宠溺,“回,”
“老公
闹小孩子脾气了,黏人的很,得哄。”
说完,又扬声跟也在看戏的导演请假。
被迫吃狗粮的全剧组:踢翻狗盆!
时姜和祁见浔说好了两年后要孩子,祁见浔当没当真不知道,时姜反正是当真了,华姐给她的工作安排行程中是空出来了一年。
长辈们之前也有在问,时姜都是这么回答的。
可真的到了这一年,时姜跟祁见浔谈及备孕的事,她隐约能从祁见浔的态度中察觉出他有那么几分抗拒的心思,没有明说,但对这种事兴致是不高的。
比如说两人做的时候,时姜话里话外的说不戴套,但祁见浔依然会默默地戴上。
时姜愿意给他时间缓和,但他缓和的时间超过了两个月,这样时姜也就不愿在迁就着她,直截了当的催他生孩子。
她步步紧逼,祁见浔这人竟还有意逃避,找借口逃着躲着不回家。
时姜抽了个时间约简黎出来说了这件事,两人约在了咖啡厅。
简黎给她的答案也直接,“祁总不愿意配合,你直接在套上扎几个洞,就装作是意外怀孕不就好了,而且祁总身体好,作息正常,也没什么不良的习惯,用不着备孕,你备就好了。”
“……”
时姜表示大为震惊,“套上扎洞?不好吧…”
“没什么不好的,只要你不说,自然而然的就归结为意外受孕了。”
时姜虽然觉得这个方法心里有点过意不去,但这也算是仅有的对付祁见浔的方法了。
人都是爱八卦瞎打听的。
解决了自己的问题,时姜有心情开始八卦简黎的感情生活了,“你和丁封怎么样呢?”
简黎无所谓说:“没怎么样,就那样。”
“两年了,炮友还没转正?”
简黎闲闲的抿了口咖啡,算是默认了时姜的说辞。
“那他怎么个态度?”时姜又问。
“我管他?”简黎眉尾一挑,似乎对丁封的情绪态度丝毫不上心,“他爱咋咋。”
“……”
几年的相处,时姜能看的出来。简黎对别人的事八卦上心,对自己的事总是无所事事的态度,别看她表面上不怎么在意丁封的,其实心里还是在意的。
时姜喉咙漫出细微的轻笑,故意放慢语速,“我可听祁见浔说…”
她微顿间果然看到简黎不动声色的竖起了耳朵。
她也不动声色的弯唇,继续道:“丁封跟家里边耗着呢,不相亲也不结婚的,他家里人现在都以为他喜欢男人了,丁封也说如果再逼他他可就直接领个男人回家了…”
“你真打算跟他公开?”
压力给到了简黎这边。
简黎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复杂,而后又变得有些受用却也别别扭扭,随即又是爱咋咋的神态,“他愿意领男人就领吧…”
“……”
…
找到了对策,时姜也不愿意和祁见浔绕弯子了,聊不通,那就只能来硬的了,逼她用非常手段!
时姜回家后,快到了下班时间。不知祁见浔是在忙还是什么,电话一直打不通,她干脆把催生电话直接打到了陈则那里。
下了最后的通牒。
祁见浔开完会从会议厅出来,下意识抬腕看了眼腕表,下意识在表盘上多停留了几秒,目光有片刻的犹豫。
斟酌二三后,还是决定给自己加个班。
时姜回家后,他一般是不给自己安排加班的。
但从这次她提出要备孕生孩子后,他着实很抗拒,他知道时姜在给他时间缓和,也知道迟早有这么一天到来,时间的加长,他以为自己会慢慢想通的,但好似更加的
抗拒孕育这个新生命。
他真的不能、也不想和别人分夺时姜的爱。
想到当初自己提议的两年后再生,如果是这样的话,他还不如直接说五年后再生呢。
五年后他觉得自己没问题,但对时姜来说,错过了最佳的生育年龄,风险太大,他担待不起,也不敢。
所以他现在也只能是拖一时是一时。
祁见浔进到办公室坐下,对着桌面上堆积的一摞文件发呆还没发半刻钟,陈则敲门进来了。
陈则站在办公桌前酝酿着半天没说出话,祁见浔看着他都不免心烦,“有什么事就说。”
“祁总,”陈则吞吐出声,声调微讶间却透着一股不露声色的调侃,“夫人催您回家生孩子,”
“如果您不回去的话,夫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