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偏偏有人砸场子。
砸场子的是时姜的堂哥姜之煦,拉着他老婆亲了三个多小时,当之无愧的冠军,亲的婚礼现场都没了人。
就连后期祁见浔都绷不住起了反应,抱着时姜提前离场了。
据后续听八卦说,她堂哥的嘴唇都被亲的明显红肿了,另一位冠军当事人嘴唇没事。
因为这件事,时姜还挺佩服她这位堂嫂的。
说来也是巧,时姜这位堂嫂还是她在帝都上高中时的学姐,大她两届。她这堂哥管理姜氏集团,向来冷静果敢,说一不二,却被他老婆拿捏的死死的。
这场闹腾的婚礼对单身人士很不友好,又莫名其妙的结束。两位主角为表示歉意,接连办了好几场的派对,来得宾客们假期时间有限,送走了一批又一批,直到临了最后一场,只剩下了亲戚和亲近的朋友。
都是熟人,当晚的话题自然放的开,也玩得开。
时姜玩的开心,不免多喝了些酒,祁见浔拦都拦不住。
两人相处这几年里,时姜的酒量也见涨,但这次喝的还是相对多了些,微醺的状态,黏人的很。
包厢里陆陆续续的醉倒了好多人,或趴在沙发上说梦话,或靠在一起支撑着彼此眯眼睡觉。
“醉了吗?”
祁见浔把人往怀里揽,以防摔倒。
时姜摇了摇头,食指和拇指微抿着,眼角眉梢的笑意点点溢出,“一点点。”
她眼前晃的有些厉害,也不自觉的趴靠在祁见浔的肩上晃,迷瞪着眼皮掀开,瞥见了角落里抱在一起接吻的堂哥姜之煦和堂嫂。
时姜不由得大喝了一声,指着那边正要说给祁见浔看,不料男人捂住她的嘴直接把人抱出了包厢。
白天的巴黎街头下了雨,夜晚吹的风都是凉爽的,舒舒服服。
祁见浔背着时姜漫步在法国巴黎的街头,路过江边,清泠的水声混合着风声徐徐吹进耳边。
时姜趴在祁见浔肩头,蹭着他颈肩的肌肤,一点点的摩挲。
她发现自己真的很喜欢和祁见浔触碰,无论碰哪,只简单的牵个手抱一抱都是舒服的,和他待着,心口总是泛滥着溢出的满足感。
夜风徐徐,时姜好似听到了祁见浔的心跳声,她歪头亲了亲男人的耳朵,小声说“祁见浔,我告诉你个秘密。”
祁见浔微顿,“什么?”
时姜嘿嘿的笑两声,明显的醉态,喃喃着想说很久的话,“其实,我高中有段时期是喜欢你的。”
后来的有段时间内,时姜努力辨别了一遍有好感和喜欢的区别,她发现自己高中时对祁见浔的情感真的不一样。好感的对象可男可女,但当时她并没有对那些人产生别样的情绪,只单纯的那些人长得好看,合自己的眼缘。
祁见浔不一样,她确实是对他有过脸红心跳,为了见他,她跟祁开扬找了各种借口天天去祁家老宅蹲守,哪怕只是见一面,在目光有过接触后又闪躲着不敢对视。
祁见浔沉吟了数秒,合着风声的嗓音发哑,“那为什么后来不喜欢了?”
时姜不轻不重的哼了声,憋着的气息都好似在诉说着多年后还因为这事生气,“你有次给我们补习,故意单独把我留下,我觉得你对我有意见。”
祁见浔不由得叹息,微晃,撞了下时姜的脑袋,“你怎么那么笨。”
“把你留下是对你有意见?”
“不是吗?”
“笨死了,”祁见浔的叹息声略重,但能听出他语气中的轻快,“是喜欢你才想着留下你。”
时姜小声嘟囔,“那你还罚我抄写…”
兴许之后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她对祁见浔也还是有执念的。祁见浔每年都会送自己生日礼物,哪怕是他出国后,直到,她独独在意他没有送她十八岁的生日礼物。
如果不是有执念,她不想结婚的话,也没人能逼得了她。
只是那个人是他。
她心中藏着对他的意见,表面上答应的傲娇且不情不愿。
她自己都理不清的感情,复杂且茫然,自然在对待起初的那段婚姻中怠慢了些。
祁见浔走得缓慢,感受着时姜的气息拂过耳畔,心口都是发热的,“那为什么又喜欢了?”
“你好看…”
祁见浔拖着腔调,若有所思的拉长调子哦了声,“是更喜欢我还是我的脸?”
“一定要我选这么难得问题吗?”
祁见浔仰头轻撞她的脑袋。
时姜笑着躲开,她微低下头来,浅吻了下他的侧脸。
祁见浔恍然扭头,间隔一二厘米的距离中,两人对视,然后自然而然的吻到了一起。
微凉的夜风袭来,江上的岸边没有遮挡物,昏黄的路灯光线拉长两人的影子,逐渐变得模糊。
人影远去,消失在黑暗中化成了斑驳的影。
风是凉的,唇是烫的,心是暖的。
男人的声调发轻,连同跳动的滚烫心脏,动容无比,传达着最真挚的爱意。
“时姜,你是我的最爱。”
最爱,多么动人的字眼,可有谁能真正的做到把一个人放在心尖上最重要的位置,无法撼动?
在那些暗恋的无尽岁月里,
他知道了,
自己不是在默默无闻。
她同样也在做着回应。
盛夏蝉鸣的车里,少女的发丝拂过了他的无名指,他便交出了自己的一颗心。
年少时在心底种下了种子,发了芽,无休止的滋生,疯狂蔓延。
绵延着无穷无尽的爱意。
全文完
请知悉本网:https://www.bqg70.com。笔趣阁手机版:https://m.bqg70.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