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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阳王坐视不理,只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态看着阮小竹有什么样的反应。
“大伯!大伯你怎么了!”阮小竹连忙跑过去蹲在地上,用手轻拍着伯叔的脸,满脸的惊慌失措,脑中迅速找出应对的方法。
“对了,掐人中,对!掐人中......”她在那里自言自语,仿佛在给自己增加信心,慌慌张张的用手掐住伯叔的人中,用力之迅猛。
楚阳王明显的看到伯叔的脸扭曲了一下,闷不做声却在心中大笑,这么大的年纪了还喜欢捉弄人,吃点教训也好。
而阮小竹太紧张了,根本就没有看到自己手下的人痛苦的表情。
按了许久之后伯叔还是毫无反应,阮小竹却已经是满头大汗,抬头看到楚阳王从容淡定,怒气中生。
明明自己的亲人就在身边危难在即,他却还是可以在他的地方谈笑风生,是该说他的心太冷了还是他根本没有心!
“你不觉得在自己太过分了吗!大伯现在危在旦夕,你还有心情在那里喝茶,你到底是不是人,他再怎么说也是把你养到大的人,你怎么能这么冷漠!”阮小竹句句呵斥,处处都在为伯叔着想。
“说得好!老夫都这样了你居然还无动于衷,简直蛇蝎心肠!”
阮小竹下意识的点了点头,突然一愣,傻傻的转过头呆滞的看着坐起身来的伯叔,视线一转再看向他之前倒下的的地方,半天没缓过神来。
“大伯,你......你不是......”阮小竹都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自己的心情,用手在他和地上来回指着。
伯叔戏弄完人后感到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人家姑娘刚刚挺关心自己的,自己这么吓别人好像是有些过分了些,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只好对着阮小竹傻笑。
“还不明白吗?伯叔方才只是为了逗逗你罢了。”楚阳王开口提醒道。
而阮小竹这才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有些恼怒,她终于知道这楚阳王为什么这么喜欢玩弄别人的性子是怎么来的了,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看到她担心受怕的样子就这么开心吗!
但她没有发脾气,她也没有那个资本发脾气不是吗?自己现在寄人篱下,一举一动都得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就葬身在这楚阳府中,在这个国家中,没有资本什么也做不了,只能任由人宰割。
所以阮小竹很平淡也很平静的站起身,整理了衣服的褶皱,面色没有一丝的波澜“你们慢慢叙旧,我就不打扰了。”
欠了欠身,很有礼貌地的退了下去,让人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楚阳王就这么直直的看着阮小竹离去,眼睛微微眯起,从什么时候起他都看不透她了?
“你说这丫头是不是生气了,刚才她实在是淡定的可怕。”伯叔瞄了一眼楚阳王,试探的问道。
楚阳王淡淡的看着伯叔,口中是不易察觉的恬怪之意“您不是喜欢玩吗,这下我也不阻拦您,等您玩个够。”
“嘿!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这事可不能够全怪老夫,你也有责任,你......你犯了包庇罪,一样不可饶恕,一样有错!”
楚阳王挑了挑眉,没有搭理他。
伯叔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但心里却在暗自想着:这丫头不会从这之后就恨上老夫了吧,都说自古为小女子难养也,以后大家同在一个屋檐下,这么干着也不太好,哎!都是自己做的孽,只希望她不要像小时候的萧珥那么难哄,差点把自己给折腾死。
这么想着,眼神还时不时看向楚阳王。
然萧珥一个眼神过来,伯叔立马吹起口哨望向别处,象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哎呀看看,老夫许久没有回来,这楚阳府都快变了个样啊!”
楚阳王脸一黑,当他是傻子吗,不由想起民间的一句话来:人越老心越小,看到现在伯叔的样子,他算是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了。
安排好伯叔的住处之后,楚阳王便去处理一些他自己的事。
书房之中,一个人跪在地上发着颤,脸上是如临大敌的神情。
“说吧!打算让本王怎么处置你。”
“小的......小的......”
“行了,你也不要再做多余的解释了,如今你跪在这里,本王自是把所有事都调查清楚了,你竟然敢出卖我楚阳府答应替白文彦做事,就该做好领悟被发现的后果是什么,本王的府邸因为你的一把火毁了三分之一,如今只让你赔上你的命,已经是对你最大的恩赐了。”
突然话锋一转“本王听闻你家中还有一个妻子正在临盆,这样可好,待她生下孩子将她送去妓院,孩子如果是女的就一便送去,若是男的送去宫中做太监如何?”
底下的人瞬间惊恐起来,一直摇着这头,连话都有些说不清“不......”
一抹邪魅的笑容出现在楚阳王的脸上,今晚注定是一个恐惧之夜。
第二天天明,一个人影偷偷摸摸的在阮小竹房外徘徊,还时不时的站在门口竖起耳朵偷听,听到里面转来稀稀疏疏的声音,连忙将自己的身影隐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