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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听到阮琴进来的动静,他慢慢睁开了眼睛,平静如秋水的眼睛直直地看向阮琴,面上带上一层淡淡的几不可见的笑意,“小琴。”
“今生,你功夫练地怎么样了?”阮琴拖了把椅子到今生跟前,搭着腿坐了下来,两只小脚丫踢地欢快。
今生这次回来,银时就让他开始练隐门的功夫了,阮琴虽然觉得今生一辈子待在隐门不好,不过学隐门的功夫这事挺好,要是可以,她也挺想学的,可是银时肯定不会教她,她也不敢去问他,他可不是紫薇阁的叔叔伯伯们,也不是伯叔。
今生语气平淡地吐出两个字,“还行。”
对今生的惜字如金,阮琴早就习惯了,她叽叽喳喳地又问了一堆每天都问的事情,诸如吃了什么,几点起来的,练了多久功夫这种。
等到今生都一一耐心回答完了,她才献宝似地把玲珑蛋掏出来,递到今生面前,“你上次跟我说,这蛋是圆的,不可能变平,我跟你说,我已经发现怎么让它变成平蛋了!”
说着,她轻轻朝着玲珑蛋呵了口气,然后一层层小心地开始敲击着玲珑蛋的表面,那玲珑蛋就像碎了壳般一层层从外向里被剥开,最后真地平铺成了一张平坦的玉色白纸。
今生眼中动了动,这玲珑蛋竟然能从一个球变成一张纸?未免太神奇了,无论是从哪个角度来说,都不可能实现啊,他紧紧盯着那“白纸”,还想再多看几眼。
谁知阮琴忽然甩了甩袖子挡住他的视线,然后把玲珑蛋快速给收了起来,面上带着一丝心虚,她才不会告诉今生,这白纸两边都有一道小小的缺口呢,其实算不得铺平了。
“好了好了,我做到了,你答应我的事情也要做到吧。”阮琴从椅子上跳下来,拉着今生的手把他从地上拽起来,“你快带我去见识见识你上次新学的那个阵法。”
今生从善如流地起身,两个人正要往外走,却听再无第三人的屋中忽然传来一声空灵的笑声。
“小丫头想学阵法,跟我回去学就是了,跟这个略知皮毛的小子学能学到什么?”
这笑声明显是人有腹腔发出来的声音,显然是来人不想让人听出他的本音,只是这人虽出了声,今生和阮琴却都看不见他到底在哪里。
“是谁?!”今生冷冷地吐出两个字,走到阮琴身前,单手把她护在身后。
阮琴好奇地看向空中,眼中没有对来人的畏惧,满满地都是兴趣,这个人好有意思,躲人的功夫这么好,要是她能学会……以后谁惹她不开心了,她就躲起来!
“小丫头有上进心,胆识也过人,难怪会成为隐门圣物选中的主人。”来人声音仍旧在屋中飘荡,只不过,这次声音的来源非常清晰,竟像是在阮琴和今生的身边。
今生立即抽剑朝着虚空刺去,那剑却在虚空中被什么东西顶住一样,横亘在空中一动不动,无论今生使多大的力气,都纹丝不动。
阮琴这时候也不好奇了,跟来人的功夫相比,她更关心地是今生的安危,“你是什么人啊,躲躲藏藏的算什么好汉,有本事出来跟今生打一场。”
“哈哈哈!”来人嚣张地笑了起来,像是听到什么世界上最好听的笑话一样。
不过,随着他的笑声,一个黑色的轮廓慢慢出现在屋中,他就在阮琴和今生身边,而且左手轻轻捏住今生的剑,右手朝着阮琴抓来。
今生大急,想要阻止黑衣人伤害阮琴,谁知他刚动了一下,那手上的剑中就传来一阵强劲的内力,非但镇住了他的动作,还让他整个人身体发麻,完全动不了。
“毛都没长齐的小子,也想在我面前逞能。”黑衣人冷笑一声,右手在阮琴身上随意一点,阮琴整个人就如一尊木雕般,只剩眼睛还能眨一眨。
她愤怒地瞪着黑衣人,似乎是想说,这样偷袭算什么好汉,有本事正大光明地干一场。
黑衣人仿佛能看懂她的意思,倒没有怪罪她的意思,反而好声好气地对她说,“小丫头要想跟我过招,等回到我的地盘再来不迟,到时小丫头想学什么也都能来找我。”
阮琴的眼睛瞪地更大了,她才不要跟这个隐头藏尾的人学什么功夫呢,爹爹和姐姐说过,藏头露尾的人必定不是什么好人!
黑衣人这时候却没有那么多耐心说话了,他轻轻甩了甩袖子,阮琴只觉眼前一片黑暗划过,然后她整个人就陷入了昏睡中,再无意识。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挺漂亮的房间里,而且这房间一看就是个女孩子的闺房,跟以前她在紫薇阁住的比,差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