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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苗疆中关于大巫祝的传言,他身子抖了抖,他可不想被大巫祝当成药人来试蛊毒,那感觉肯定是生不如死,他以前就见过几个被抬出去的面目全非的药人。
见到木樨颤抖的身子,大巫祝眼中暗了暗,心中晦涩。
“你出去吧。”他克制着心中的苦涩,声音干哑地挥了挥衣袖,背过身去,使他整个身子陷在阴影中,让人察觉不到他面上的晦暗。
木樨如临大赦,立即告退了。
“宝藏蛋中藏。”木南喃喃地看着眼前页面泛黄的古籍,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那宝藏难道藏在蛋中?
那个阮琴她去看了,根本没什么不同,反而还有点傻傻的,她跟蛋有什么关系?又跟宝藏有什么关系呢?木南目光凝沉,脑中飞快地转动着。
大巫祝从来不是一个无的放矢的人,他既然抓了阮琴回来,还叮嘱木樨对阮琴态度好一点,肯定阮琴就是那个关键人物。
可是,那丫头傻归傻,警戒心却是有的,而且她貌似对苗疆的人有什么成见,听到木樨说出苗疆二字后,她面色立即大变,隐隐有厌恶?
这样的她,会给她解惑吗?木楠摇摇头,那是不可能的。
看样子,她还得好好盯着那丫头才是,她做不到的事情,想必大巫祝一定会想办法做到,而且,最近越是靠近木樨,她能感觉到的血脉回应越淡薄,今天竟然什么都没感觉到。
这情况实在是太不对了,根本不像当初大巫祝说地那样,是因为两人都在成长,所以血脉回应会有偶尔的波动。
看样子,她得尽快去书一封给族中族老,让他们帮她查查血脉回应这回事了,对于大巫祝,她已经完全不敢相信了。
这次去隐门这么大的事情,他根本没有知会她一声,要不是抓了两个大活人回来避不开,想必她根本不会有机会知道这件事情!
木樨,希望你是我的亲哥哥,否则,我一定要为哥哥报仇,这么多年,我居然喊一个仇人为哥哥?木南眼中神色幽暗,小小的拳头紧紧握了起来。
阮琴去找今生一去不回,阮小竹也没有多想,只是到了晚上饭点,晚膳都做好了,仍旧不见阮琴的影子,阮小竹再忍不住起身去找蔺兰和银时。
蔺兰没找到,银时倒是从外面走了进来。
见到阮小竹,他淡淡地说了一句,“阮琴被人抓走了。”
阮小竹以为自己听错了,她不可置信地看了银时一眼,似乎想透过那层薄薄的帷幕看到他面上的玩笑。
可是银时根本没有给她这个机会,他语气平静地说着阮琴被抓的原因。
“来人知道玲珑蛋的秘密,所以把她顺走了,我想他的目的最初大概是你。”银时走到窗子边,缓缓落座,修长的手指捏起一颗白色的棋子,放到棋盘上,继续着盘面上未完的棋局。
阮小竹很快抓住了银时话中的重点,“玲珑蛋上有什么秘密?”
当初蔺兰虽然说了玲珑蛋的事情,但明显有所隐藏,因为觉得这件事情无关紧要,所以阮小竹也没有多问。
谁知道,今天竟然酿成这大祸。
“隐门宝藏的藏宝图就在玲珑蛋中,传闻但凡是被它选中的人都能破解出这副藏宝图来。”银时落下一个白子,又捏起一个黑子,眼睛紧紧盯着棋盘,考虑着下一步往哪走,仿佛说出来的话完全无关紧要。
阮小竹却被这话炸地警铃大作。
什么?!玲珑蛋中居然有藏宝图?!这隐门外面这群人是为什么来的,还不是隐门那笔宝藏,要是他们知道这个秘密,那阮琴……
不行,这件事情一定要修书一封告诉舅舅,阮小竹无力再责怪银时,也不想多问什么,转身便往屋中走去,这才待几天,她就要主动联系萧珥,让他把她接出去了。
一望无垠的黄土地上,万里无风,空中传来一阵呜呜咽咽的哨曲声。
顺着哨曲的声音望去,只见一个全身黑衣劲装的少女,扎着高高的马尾发束,脚蹬一双过膝罗纹鹿皮靴,腰挺背直地坐在石头上,清明的眼睛就像阳光般绚烂,嘴边衔着一片绿色的叶子,腮边轻轻鼓起,如泣如诉的哨音便自她嫣红的嘴边流泻而出,飞向空中。
她的双脚随着音调的高低起伏,随意地晃着,眼中的神色时而迷茫如雾霾,时而明丽如清泉,忽然,她的眉头微微皱了皱,曲音也跟着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