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暑假，王均就在我的“胁迫”下一直跟随着江灿训练。途中我让江灿带他去了一次港岛，在师父那里两个孩子表现得非常出色。不管王均是自愿的，还是被迫的，总之他虽然离开了我的监督，也将每天必须完成的科目给坚持了下来。两个孩子的出行，我没有再去管。在我看来，江灿如今俨然已经是个大人一般。该放手时就要放手，躲在家长羽翼下长大的孩子，是没有出息的。

孩子们去了港岛，我们做大人的正好腾出了时间去做点自己的事情。例如，回一次老家，去看望一下岳父岳母。

“人家老两口素来都老实本分，谁这么缺德这是？”跟晓筠到了岳父母的小区门口，我就看到一群人正围在姜佐的小市门口议论着什么。示意晓筠将丫头先带进去，我自己则是迈步朝那边走了过去。分开人群，就看见小市的橱窗上被人喷满了红色的油漆。甚至于在大门口，还被人泼了一桶臭气熏天的粪水。姜佐他们正提水冲刷着地面，两人没有任何的抱怨，只是弯腰在那里默默地做着事情。

“老姜，你店里不是有监控么？打开看看不就是知道是谁干的了！”旁边有老街坊开口说道。

“惹不起的，敢这么干的人能有软茬子？报警也没用，顶多被带去做个笔录，过会儿就放出来了。那以后这老俩口还能有安生日子过？我看呐，忍了吧！”也有人在一旁摇头说道。

“谢谢大家，都让让别让脏水溅脚上了！”姜佐抬起头，对大家笑了笑说。忍，他只有忍，除了这个忍字之外，似乎他并没有别的办法可想。他要开门做生意的，难道每天放弃生意不做，专门去跟那些混子们纠缠？人们看着姜佐，有人好心的上前帮他洒扫起来。

“店里没丢东西吧？要是丢了啥贵重的，那可真要报警了！”大家伙儿七手八脚的帮姜佐清理着现场，有人看看小市开口问了一句。

“东西没丢，大家放心吧！”姜佐直起腰来，反手捶打着对大家说道。

“那还好，那还好！”人们叹息着，这才纷纷散开各自回家。他们能做的，也仅限于此，都是普通百姓，谁都不想把麻烦招惹到自己的身上来。

“您...”我站在小市的门口没有离去，我不知道自己当初让庄主抹掉了他们的记忆是对还是错。如果没有那一出，谁敢欺负他们？姜佐看了看我，然后对我点了点头将身子朝旁边让了让。店里点了熏香，掩盖住了那股子难闻的臭味。他以为我是要来关照买东西的。

“我来帮你！”我对他点头还了一礼，拿起抹布帮他擦拭起橱窗上的红油漆来。橱窗被我擦抹得一塌糊涂，我啪一声将抹布扔到脚下。姜佐吓了一跳，连忙给我拿了瓶水过来。

“累了吧？累了就歇会儿，这事儿不打紧的！”姜佐将水递到我手里，转身为我拿了一把椅子过来。

“最近得罪人了？”我点了一支烟问他。

“都这么大岁数了，能得罪谁啊！估摸着，是谁恶作剧吧。没事的，多谢大家的关心了！”姜佐冲我笑笑说。我在店门口坐了一会儿，起身就离开了。这事儿，我觉得并不是什么恶作剧。而是有人存心要整姜佐！姜这个姓，是我给他们的。别人想欺负他们，没门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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