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警胆战心惊，连忙用对讲机招呼狱医过来。

磕在后脑勺可不怎么好，伤到这个地方很容易死人！

易馨宁眼珠转动，努力寻找方路通的位置，身体抽搐，脸上却露出诡异的笑，断断续续说：“不、不离婚死、死也不离”

方路通大步冲到她面前，猛的揪住她的衣领，脸色铁青，咬牙切齿说：“你死了我也要和你离婚！就算离不了，我也会声明和你脱离关系，然后再把你葬进你易家的墓地，想和我死同穴，做梦去吧你！”

“你你”易馨宁五官扭曲，眼珠暴突，想要说什么，却说不出口了。

她眼前阵阵黑，呼吸急促，喘不上气。

她嗬嗬喘了一阵，眼睛一翻，身子软下去。

狱警大急，伸手摸了摸她的颈动脉，目瞪口呆：“死、死了”

方易弦托了关系，急匆匆赶到会客室，快步冲进去，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他眼前一黑，身子晃了晃，扶墙才稳住身体。

踉踉跄跄冲过去，颤抖着手指在他母亲的鼻子下试了试，腿一软，跪坐在地上。

死了

真的死了

他才刚刚死了妹妹，妈妈又死了。

痛苦、绝望、愤怒，复杂的情绪在他脑海中交织。

忽然，他猛的抬手揪住方路通的衣领，痛苦的咆哮：“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她是你的妻子，我的亲妈！我是你亲生儿子！我不好吗？我不孝顺吗？你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吗？难道你心里只有司棋和方尧？那我呢？我在你心里算什么？你是不是恨不得从来没生过我？”

“是，”方路通看着他，很平静的说：“如果可以，我希望我当年娶的人是司棋，我只生了阿尧和笙笙两个。你很好，却不是我想要的，如果有来世，我希望我从没认识过易馨宁，我不会娶易馨宁，当然也就没有你。”

“你你”方易弦松开方路通的衣领，瘫坐在地上，怔怔看着地上他死不瞑目的母亲，面如死灰。

这难道就是报应？

吃了不该吃的，要吐出来。

拿了不该拿的，要还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