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姚娅娅同意叶星北的说法：“我妈确实很爱我爸，我爸除了对我奶奶愚孝，没别的毛病，我爸对我和我哥还有我妈都特别好，他们两个又是自由恋爱，有共同语言，属于灵魂上也特别契合的那种夫妻，如果不是被逼的实在没办法了，我妈一定不会和我爸离婚。”

“分开过不行吗？”叶星北说：“可以不离婚，你们一家搬出去住，这样也可以减少矛盾。”

“分开过当然好，但我奶奶不同意，”姚娅娅撇撇嘴，“我奶奶好容易当了婆婆，还要体验当太后老佛爷，被我妈伺候的快感呢，怎么可能同意我们一家搬出去住？再说了，她有恋儿癖，最见不得我爸和我妈卿卿我我，我们一家如果搬出去住，在她看不见的时候，我爸妈可以天天卿卿我我，她肯定想想就气死了！”

“我爸和她提出过，我们一家分出去过，我爸话还没说完，她就要死要活，拿着水果刀在手腕上比划，说我爸嫌弃她，不管她了，她还不如死了算了，我爸是大孝子，看她要寻死，连忙认错求饶，再三保证，一定不会分出去过，我奶奶才消停了。”

“当着我爸的面，她没说什么，我爸不在家的时候，她就骂我妈，说都是我妈教唆的我爸，骂我妈骂的难听的要死。”

“我奶奶死的时候，我哥没回来奔丧，有人说我哥不孝顺，我没觉得我哥不孝顺，我爸孝顺他妈没错，可我哥也是我妈生的呀，难道我哥孝顺我妈就错了？我奶奶对我妈比对个仇人还不如，我妈因为她，流的眼泪没有一缸也有一桶，我哥恨她还恨不过来呢，凭什么回来给她奔丧？”

姚娅娅顿了下，补了一句：“我也恨她！当时要不是我就在京城，我也不回来给她奔丧，她死的时候，我一滴眼泪都没掉，我哭不出来，掐大腿都哭不出来。”

叶星北：“……哭不出来没毛病，我要是有那么个奶奶，我也哭不出来。”

“是吧？”姚娅娅叹口气：“其实我爸妈真的很好，长得般配，性格也合得来，我爷爷还在世的时候，我爸妈是出了名的模范夫妻，结果，我爷爷一过世，家里我奶奶说了算了，一根搅屎棍，把我那么好的家给叫搅散了。”

叶星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