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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什么都没做,便轻飘飘的说,没关系,我早就原谅你了。
轻而易举的便得到他以为他一辈子都得不到的原谅,一时间,他有些无所适从。
他怔怔的看着濮阳沛庭问:“你、你不恨我吗?”
“恨过,”濮阳沛庭淡淡说:“看到我父亲和弟弟因为白皙玉逃婚大发雷霆,我母亲因此气到落泪的时候,曾经恨过你,但后来不恨了。”
范景秋不解的问:“为什么?”
一个男人被另一个男人把自己的未婚妻从订婚典礼上带走,这是奇耻大辱,如果是他,或许一辈子都不能释怀。
“因为你已经付出了很惨痛的代价,”濮阳沛庭说:“而且,我父母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他们原本就十分不喜欢白皙玉,是我坚持要娶,他们才肯妥协,你带走白皙玉后,为了救场,我和我的秘书订婚了,她虽然只是个秘书,但她出身书香门第,祖父母、父母都是高级知识分子,我父母十分喜爱她,尤其是我母亲,每次看到她都笑逐颜开,自从她做了我的未婚妻,我家的家庭氛围比以往好了许多……”
他顿了下,唇角不自觉的勾勒出浅浅的弧度,“如果你不把白皙玉带走,我不会知道白皙玉其实并不想嫁给我,也不知道这世上还有更适合我的人,忽略过程,只看结果,虽然你在我的订婚典礼上带走了我的前未婚妻,但你带走的是坏的,留给了我好的,如果忽略你当时的用心,我反而要感谢你,给了我选择另一种人生的机会。”
濮阳沛庭是个话很少的男人,他很少主动说这么多话,最起码,白皙玉是第一次听他一口气说这么长一段话。
这段话,她一个字都不想听,每一句话她听进耳朵里都是一种残酷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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