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死的攥着拳头，用看垃圾一样的目光看着张秋萍，每个字都带着刻骨的恨意：“我对不起我儿子！我多疼爱我儿子，我就多恨你！我要让你付出最惨痛的代价，怎么做让你最痛，我就做什么！不惜一切代价！”

至于薛凝玉，算什么？

他之所以疼爱薛凝玉，是因为他以为薛凝玉是他儿子唯一的骨血。

他最爱的人，不是什么孙女，是他的儿子！

薛凝玉的血管里流着他儿子的血，就是他的宝贝，薛凝玉的血管里没有他儿子的血，薛凝玉就是垃圾！

至于什么朝夕相处二十年的感情，他和他们家的管家、保镖、助理，有的已经朝夕相处了几十年了，难道他也要像疼爱他的孙女一样疼爱他们吗？

他现在对薛凝玉已经没有爱了，只有恨，恨不得在张秋萍面前亲手撕了她的恨！

可笑的是张秋萍还在他面前对他说什么他养了薛凝玉二十年的感情，是他愿意养薛凝玉的吗？

他自己有亲孙女，如果不是张秋萍把他的亲孙女换走，他怎么可能养一个冒牌货？

只要想到他没有照顾好儿子唯一的骨肉，让儿子在地下心痛难受了，他就恨不得一刀一刀的剐了张秋萍母女俩！

“不……不该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啊……”张秋萍惊恐惶然的摇头。

这些年，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总会想起她的亲生女儿和商穗禾的身世，每次想到这些，她就会有无数的设想。

她设想过无数的可能，可在她的设想中，唯独没有眼前这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