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狐担忧的看着顾清,说道:“他怎么样了?”
苏逸生将顾清检查了一番,伤势已无大碍,又探了探脉搏,脉搏平稳。只是人还未醒,估计得让他休息一阵子。
“他没事了,休息个一天半天应该就醒了。”苏逸生看着散落的画卷,随后目光锁定在一幅画上。
那画的纸卷已经泛黄,画上画着一个女子站在一棵槐树下,黄衣白袍,飘然如仙,眼神中透露着哀伤,好似被尘世遗弃的仙女一般。
那是一种凄美。
苏逸生忽然感觉到浑身疼痛,好似要散架了一般。
不能在这呆着了,不然随便再来两只小妖都能将我们解决了。
苏逸生哆哆嗦嗦的收拾着画卷,背上顾清,捡起朱色毛笔,向山外走去。
登州乃是商贾繁荣之地,更有许多文人骚客,这里公子少爷遍地都是,小姐千金满大街。
既是商贾繁荣之处,自然少不了镖局。虽说大周安定,可不乏有些走投无路之人落草为寇,虽已将妖族阻拦在外,也将之前残留的妖孽封锁在国内。
所以商人买卖运货之时,多会请镖局押送,以保货物平安。
宁阳城中繁华的街道外,一条河静静的流淌着,河上有一座宏伟巨大的石拱桥,让来往之人安心踏足。
桥洞之下
苏逸生守着昏迷不醒的顾清,闲时无聊逗了逗小白狐。若是在永州,苏逸生定然会让苏雨遥出去卖萌讨食,可在宁阳城这个地方,哪个大家族没有一两个修为高深的修者坐镇?若是被人发现,只怕被抓了去,还想讨食?
“唔嗯......啊?”顾清茫然的睁开眼,看向坐在一旁逗小白狐的苏逸生,问道:“这,是哪?”
苏逸生瞅了一眼顾清,将水囊丢给了他:“你醒了?喝点水。”
顾清揭开盖子,嗅了嗅,这次居然不是酒,让他有些意外。
顾清咕咚咕咚的痛饮了一口,畅快的擦了擦嘴。看到身边的几幅画,和朱色毛笔,瞪大了眼:“我的箱笼呢?里边还有好多画!”
苏逸生撇过头,暗骂道:你们夫妻俩真难应付。
“昨日在山中被大蜈蚣打坏了,很多画一起跟着坏掉了。”苏逸生严肃的看着顾清,迟疑的问道:“你......”
顾清皱了皱眉,看着苏逸生。
苏逸生撇了一眼顾清身边那卷发黄的画卷,回过头,不在吱声。
“怎么了?”顾清看向桥外,一片繁华盛景,目瞪口呆:“哇~这里就是定阳吗?”
顾清起身探头出桥洞外看了了看,嘴中不停的赞叹道。
苏逸生表情有些挣扎,拍了拍顾清的肩膀,问道:“顾兄,你娘子平时是不是很凶啊?”
“啊?”顾清茫然转头,看着苏逸生:“你在说什么?我娘子温柔贤惠,对我可好了。”
苏逸生两只手掌捂住脸,表情扭曲,心中暗骂自己是傻子,随后双手在身前摆了摆:“是是是。”
苏逸生忽然鬼鬼祟祟的搂着顾清,拉倒桥洞外,又瞅了一眼桥洞内的乏黄画卷,小心翼翼的跟顾清说道:“诶,你知不知道。你娘子是鬼。”
顾清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看着苏逸生,指了指苏逸生,气愤的说道:“苏逸生你不厚道!你怎么能骂我娘子是鬼呢?朋友妻不可欺,我当你是兄弟,你居然这么说我娘子。”
苏逸生委屈的摸了摸脸,好似昨日那两耳光还使得他的脸作痛。我欺负你娘子?你娘子欺负我才对啊!
一个冲阳境的顶世厉鬼,能欺负的也只有隐世的那群老家伙了。
苏逸生被顾清训喝了一番,一气之下,松开了扒在顾清肩膀上的手,说道:“行了,行了,我俩不是一路人。就在这分道扬镳吧!你去你的京城寻亲,我去我的花楼寻姑娘,后会有期。”
苏逸生一拱手,转身牵着满脸疑惑的小雨遥朝大街上走去。
“喂!你等等,你走了我怎么办?”顾清朝着苏逸生叫道:“这一路上那么多妖魔鬼怪,朝廷还通缉着我。”
顾清走了上去,拉住苏逸生的肩膀:“万一那个余修鸿找到我,我一个伦脉境,岂不是无路可逃?”
“逃?哈哈哈。”苏逸生被顾清说得笑了起来。余修鸿那个自大的家伙,资质算是上等,可绝对不是顶尖,更何况连苏逸生都能轻松解决,就不谈画中那厉鬼如何对付了,只怕是一个眼神就能将余修鸿瞪死!
苏逸生心中了然。难怪那女鬼敢让顾清这么一个愣头青只身一人前往京城,难怪这个愣头青一路上居然相安无事。要是让顾清的娘子知道县衙的昏官诬陷顾清,只怕县衙早已尸横遍野。
“你放心,你有那支毛笔,只要每隔四个时辰躲起来画一张脸,余修鸿不会认出你的。对了,你那毛笔千万不要在外人面前展示。不然会引来杀身之祸!”苏逸生拍了拍顾清的肩膀,牵着小雨遥,离开了。
顾清看着苏逸生离开的背影,一头雾水:“这家伙搞什么名堂?”
顾清回到桥洞收拾着自己的画,苏逸生早已不见人影。
“他之前说过......什么镖局,不行,得找他问清楚!”
【作者题外话】:大佬们指点一下我吧!评论评论也行,单机好寂寞啊(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