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白鹿摇了摇头，目光看向远方，感到身心俱疲。

明教教主周立。

这个敌人比他们以往面对的任何人都要强大、可怕的多。

拖雷看着白鹿的背影脸上变换了几次，终于开口道：“母亲，我要暂时离开一段时间。”

“你要去哪儿？”白鹿心中一抖。

“我太弱了，在接下来的战斗里只会成为累赘，虽然你们不说，可我心里知道叔叔是因我而死，我不想再经历一次那样的事情。”拖雷握紧拳头。

“我要强大起来，下一次等我回来时，我要有匹配上十三翼身份的实力！”

白鹿没有说话，沉默良久之后，才问道：“你要去哪儿？”

“去西方，去寻找诛神毒经的更高境界。”拖雷含着泪转过头。

“告诉父亲，我会回来的！”

“去吧，雏鹰终究是要长大的。”白鹿眼中含泪，“别忘了你是谁的儿子！”

拖雷重重的点点头，可他刚走出几步，便突然听到身后传来白鹿颤抖的声音。

“拖雷，赤老温是你……”话说到一半，白鹿却突然闭上了嘴。

可此时沉浸于复杂状情绪中的白鹿却没有注意到，在她身前十几丈之外的距离，背对着他的拖雷却脸色铁青。

“赤老温是莪的……我的什么？父亲吗？！”

拖累死死的握紧拳头，指甲陷入皮肉之中，一张脸充满了怨毒和憎恶。

在这一刻，源于血脉上的骄傲轰然崩塌，托雷运起内力，几乎是逃也似的远离了身后的那个女人。

因为只要待在那个女人身边，他就会想起自己的身份，想起身上流淌的肮脏血液。

“贱人！你这个贱人，你这么做怎么对得起父汗！！”拖雷心中咆哮，渐行渐远。

而此时站在原地的白鹿早已崩溃，她心中喃喃自语，“拖雷，赤老温是你杀的吗，你为什么要杀他？”

以白鹿的精明，在扶起赤老温的时候便察觉到赤老温体内积郁的毒素，一开始她只当是一场意外。

可就在拖雷握紧赤老温剩下的一只手掌时，做母亲的却敏锐的察觉到儿子情绪的变化。

赤老温是将死之人，只是被苍狼从鬼门关暂时拉回，可他死的太突然了，而在为赤老温处理尸体时，满怀心事的白鹿果然从他的手掌上找到了一个微不可察的伤口。

晴天霹雳。

白鹿已经想不起那几天她是怎样挨下来的，她有好多次都想找拖雷质问却张不开口，就像刚才。

她明白，有些问题一旦出了口，就再也没有回旋的机会了。

但白鹿不知道的是，阴错阳差，她的这句疑问，却彻底将拖雷推向了一个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