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昌东伯年轻时候也有些姿色。
她将膳食摆出来,好几样菜摆在凉亭里面的石桌上,然后问:“你可吃的辣?”
沈怀东点了点头,“能吃。”
虽然说能吃,但吃了没几口饭便要喝水。
折邵衣:“……”
不能吃辣便不吃吧。
她叹气,让姚黄回去炒几盘不辣小菜来,然后便觉得这兄弟两个其实性格上也有些像。
别扭。
等吃完饭,桑先生那边突然来叫沈怀楠走,折邵衣便独自带着沈怀东一起乘凉。
她笑着道:“其实我是第二回见你了。”
沈怀东:“第一次是在什么时候?”
折邵衣:“是七年前,你那时候刚刚满月,我去吃你的满月酒。”
沈怀东:“那我不记得了。”
小小一个人,肃着脸,一本正经的说不记得当年的事,折邵衣忍俊不禁,“你不记得也是应该的,谁还记得自己满月时候的事情呢?”
得了折邵衣这么一句安慰,沈怀东也松快了些,“七年前的事情你还记得,姐姐的记性也不错。”
折邵衣喝了一口酸梅汤,“那天的事情,我这辈子都会记得的。”
沈怀东:“……”
倒也不必?总觉得这句话有些奇怪。
折邵衣失笑,然后抿唇问,“你觉得你三哥这个人怎么样?”
沈怀东认真道:“是个好人。我还见过他捐银子给慈幼堂。”
折邵衣这下子可找到知己了,她马上道,“是吧——哎,他从小命就不好,做事情执拗,但心地良善,从不舍得糟蹋东西和他人的好意。”
“每回赚了钱,也要给庙里和穷苦人家捐一些——虽然他已经够穷了,但依旧愿意给其他人银子。”
但这些事情,富贵人家常做,给寺庙捐香火银子,给灾民搭建粥棚,整个京都都不缺善人。
所以沈怀楠的善意就格外的不起眼,不被众人所知,就是桑先生,也不知道他做过这些事情,且就算是知道了,也应不当回事情。
只有沈怀东能特意提一句,折邵衣尤为感动,说的话也多了起来,“你三哥的胆子其实还特别小,杀鸡都不敢看的。”
沈怀东吃惊,“是吗?可是上回父亲的刀砍下来,他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折邵衣便摇头,“那是他没有办法,且这也不是一回事,他这个人吧,遇到的事情都不怎么好,日子过得苦,只能顶着脑袋往前面冲,但其实心软,心善,看见蚂蚁也要绕路的。”
最后一句话沈怀东看见过!他确确实实看见过三哥不忍心踩死蚂蚁绕了路。
之前没有细想,但是有折邵衣这么一通话,他是觉得三哥真是个极好的大善人了。
折邵衣趁机道:“你看,他虽然性子有些别扭,可能也不是那么搭理你,但他对你却也是极好的,你是他带过的唯一一个兄弟。”
沈怀东毕竟还小,又因为遭逢巨变,心灵正受伤害,且那日沈怀楠抱着他跪在院子里,让他对三哥产生的一种依赖,此时又听折邵衣说自己在三哥心里的特殊性——毕竟是唯一带到折家九姐姐这里的弟弟。
他的心灵里得到了极大的满足,点头道:“我也会对三哥好的。”
等沈怀楠回来的时候,便见沈怀东看他的眼神成了敬佩和崇喜爱。
沈怀楠:“……发生什么事情了?”
沈怀东摇摇头,“没什么。”
折邵衣也笑而不语,然后说:“桑先生叫你过去做什么?”
沈怀楠:“也没什么,你父亲说让我去问问盛瑾安有什么青年才俊可以介绍——他想给你八姐姐说门亲事。”
折邵衣就啧了一声,“他终于记起来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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