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
那男人冷冷地开口叫住我们,莫先理停了一下,随即还是拉着我头也不回的走。他拉着我的手很用力,好像很生气的样子,好像也在隐忍着样子,我发现他浑身上下又散发着强大的气场,很强大。
“先理,你一定要跟你父亲这么作对吗?你这什么态度!你快点站住!”那贵妇人在后面用力的喊道,声音很尖锐,很生气的样子。
原来真的是莫家老爷子,我的脸上突然一阵火辣辣的发烫,如果他知道我把他想成了一个肮脏龌蹉的男人,他应该会火冒三丈,觉得很恶心吧?他现在看见我和莫先理拉在一起,会不会派人去调查我,如果发现我的身份和安安,会不会想方设法的把我从莫先理身边赶走。
他们这些名门望族,应该很不屑和欢场中人有任何瓜葛吧。
莫先理皱了皱眉,冷漠的回头瞥了一眼莫老爷子,
“老爷子你有什么吩咐吗?”
莫老爷子深吸了一口气,我觉得应该是在不动声色压抑心中的怒火,他过了好一会才说
“先理,你既然已经回国了,为什么还要住在外面?家里就容不下你吗?你小妈去找你回来,你还给她脸色看,你眼里还有你小妈吗?”
“老爷子,你是不是弄错了,我只有一个吗,什么大妈小妈的,而且我一个人住的习惯了,我已经这么大的人了,你这么一把年纪了,还操什么心,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看着莫先理一张寒的滴水的脸,应该是和家里的关系很差吧,他说完不等莫老爷子说什么,就直接拉着走了,再也没有回头。
一路上,我不停的抬头看他,看着他一脸阴沉,我不敢去和他说话,他的手掌被紧紧地握着,手掌的伤口又裂开了,我看着他滴血的手掌,一脸冷漠的样子很难过,用力的想掰开他的手掌。但是我做不了,他就像屏蔽了我一样。
他载着我到了另一家中餐馆,点菜的时候他脸依旧寒的结冰,牙齿咬的紧紧的,我好想安慰他,但是我什么都说不出来,毕竟莫家的事情我一点都不了解。
他要了两瓶白酒,菜还没有上来就不停的喝,我一把抓住他的手,
“先理,你别喝那么快,你的手又裂开了,你别这样,别折磨自己好吗?”
他冷冷地瞥了我一眼,一下子把我握住他的手推开了,满脸的戾气充斥着整个饭桌,我看着他这个样子,再也不敢说话了,讪讪的收回了自己的手,默默地看着他喝,菜上来的时候,我不停的给他夹菜,他却一口都没吃,反而体贴的给我夹了满满的一碗。
我就那样皱着眉头看着他灌了三瓶白酒,喝的满目通红,我看着他满身戾气的样子,吓得一声都不敢吭,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个样子,如果这个时候发起疯来,我可能什么都做不了,我赶紧给阿诺发了条短信,让他过来接我们。
莫先理喝到最后,大约是喝不下的时候,用着一双赤色的眼睛,静静地盯着我,看了好久,沉默了好久之后他才问我,
“小牧,你会不会背叛我,会不会离开我?”
我看着他的样子,此时像一只受伤的狮子,在独自舔舐着自己伤口。不允许任何人靠近,我疼惜的看着他,恼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听着他这么问,我不知道是酒后随口一问,还是真心一问,但是我此时的想法是永远的陪着他,
“先理,我永远不会背叛你,除非你哪天烦了我,厌了我,让我走,我才会离开。”
“呵呵,你是在安慰我吧?难道说你不恨我吗?”他眼神一滞,随即满脸的不相信,冷冷地问道。
“我为什么要恨你,你每次都在我最需要的时候出现,是我的守护神。”
其实我这些都是真心话,我把他当成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这辈子除非他不要我了,否则我一定不会离开的。
“如果早知道会再遇到你,我会一直做你的守护神,不会让你受这么的苦!”他闭上眼睛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先理……”
听意思,他曾经是见过我么?
我正要问他,阿诺却已经赶到了,看到他喝成了这样,二话没说连忙上前扛着他就出去了。
我在车上告诉阿诺,我们之前遇见莫老爷子的事,所以先理才会喝这么多的酒。阿诺听完眉头紧皱,开着车在马路上一阵狂飙。
我有些担心的看着阿诺的反应,问他,
“阿诺,是不是莫先理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伤心事,他今天好伤心。”
“嫂子,你不用担心,老板的事情他会自己处理好的,莫家的事情你不要过多了解,毕竟他们家大业大,家族矛盾很深,所以这趟浑水你不要去趟。”
“我,阿诺我只是很担心他。”阿诺的警告让我觉得有些狼狈,我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莫先理,此时他好像睡了过去,眉头紧蹙,好像很难受的样子。
“老板很强,你不用担心。”说完阿诺没有再和我说话。一直用心的开车,不过一刻钟,阿诺就把车开回了别墅。他把莫先理送到了卧室床上,才放下心,然后直接离开了别墅。
阿诺走后,我立刻去卫生间搓了条毛巾给他擦脸,擦手,我我找了纱布和红药水,把他受伤的手重新包扎了下,当看着血肉模糊,整条肉都翻卷了,我的心像被刀子划过一样心疼,这是得多难受,要多疼啊!
包扎好之后我看他脸色有些发红的不正常,就给他解下领带,想把他的身体也擦擦,正要给他脱下衬衣的时候,他突然睁开了眼睛,赤红的双眸,静静地瞪着我,活脱脱的吓我一大跳。我手一抖,毛巾都掉在了地上。
“先理,你还好吗?我去给你泡一杯浓茶。”
他摇摇头,一把把我捞上床,翻身把我给压住了,“小牧,告诉我,你不会离开我的对吗?”
“我不会,绝不会的。你若不离,我就不弃。”
我很怕他这样充满戾气的样子,眼睛也血红血红的,看着特别恐怖。所以想挣扎着下床,但他力气大我根本推不开。
他低头看着我的脸好久,好像要把我刻在他的心里,忽然低头含住了我的唇瓣,舌尖长驱直入,肆无忌惮地在我唇齿间扫荡。略微粗糙的掌心也迅速滑进裙摆,准确无误地揉上了我的肉团。
其实我很不喜欢他嘴里的酒味,但又抵挡不了他的狂热,于是很快就缴械投降了。
这次他特别的疯狂……
我醒来的时候,卧室里一片狼藉,衣服鞋子丢得满地都是。莫先理在浴室里洗澡,哗啦啦的水声令我浮想连连。想起昨晚的疯狂,我竟然会有两年前被报复的那一晚的感觉,想到这里我自己也被吓了一身冷汗。赶紧摇头让自己不去想这个问题。
此时窗外已经艳阳高照了,我瞥了眼时间,居然都十一点多了。我慌忙掀开被子坐了起来,这才发现我一身的皮肤简直惨不忍睹,到处都是青紫色的吻痕。
我又连忙钻进了被子里,找到手机给章护士打了个电话,她很快接通了。
她告诉我安安这两天恢复的特别快,造血干细胞已经完全的都在工作了,不用等半个月。很快安安就可以出隔离室转入普通病房了,而且现在安安还长胖了,胃口好了,今天比昨天吃的要多。
答谢过章护士以后,我挂断了电话,心里一阵欢喜,整个心眉眼都隐藏不住喜悦,我现在特别想去医院看看安安,刚准备下床,莫先理就赤身裸体,挂满水珠湿漉漉地从卫生间里面出来了。
我愣了好一会,情不自禁的吞了口吐沫,眼睛紧紧地盯着他的身体,怎么都挪不开眼睛,他的身材真好,完美比例,腹部八块腹肌整齐的排列,我此时的眼神真的是火热,火辣辣地盯着他,我觉得我好像在耍流氓。
“先理,你怎么水都没擦干就出来了啊?”我捂着自己鼻子,脸发烫,心狂跳的扭过头,下床就要给他拿浴巾。
“我想你肯定在惦记着美男出浴,我怕你急不可耐,所以就急匆匆地从里面出来了。”说完他还一脸不怀好意的冲我挑了挑眉毛,秀了秀肌肉。
我脑子被他这一系列的动作震撼的狂轰乱炸,一片空白,看着他英俊的脸庞,现在想分分钟扑倒。但是我忍住了。
“……不害臊!”我耳根一红,立刻拿着身边的浴袍朝他扔了过去,“你快穿上,不能诱惑我做错事,马克思说过,不能沉溺于情色!”
“小牧,你什么时候还上纲上线了?”他接住浴袍,随手从卫生间拿了条浴巾,擦拭着身体水。
“你看看你昨天把我身上弄的,这人家要怎么出去见人?”我嘟着嘴,一脸责怪的看着他。
“难怪,那我昨天吻你的时候。你怎么不这么说,你可是很欢迎嘛!”
他说完,扔下浴巾朝我快步走了过来。
“啊!”我看着他的动作,笑着尖叫起来。他一把抱住我,把我放在了床上。
我脸一红,心里一想,他战斗力真强!
他在我嘴上轻轻啄了一下。抬起头看着我脸,
“小牧,我等会要去公司一趟,下午还有会议,中午就不陪你吃午饭了。”
“没关系,我等会也要去医院看安安。我在外面吃点就可以了。”
我搂着他的蜂腰,回亲了他一下。
他起身穿衣服。我坐在床上看着他穿衣服,他身材真好,就是个衣架子,西装穿在他身上,反倒让西装多了几分神采。看着他俊朗的脸庞,我发现越来越离不开他了。
“好,我下午结束后就去接你,你过来和我把领带打一下。”
“恩!”我穿了件浴袍,走到衣橱边拿了一条跟他衬衣搭配的领带,翻起他的领子给他系了上去。
他那手就很不老实地在我浴袍里游走,左捏捏右捏捏,捏得他西装裤都鼓包了。
“你能不能正经点。”
我拍掉他的手,悉心给他把领带整理好了。看着他迷人的样子,我又环着他脖子亲了上去,他低头加深了这个吻,不一会我们两个都有些气喘吁吁。
“小牧,你这是惹火烧身,今晚你就别想逃了。”他的声音有些嘶哑,我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我又不怕你。”我一脸得意的笑了出来。
我拿起他的手,看着里面的伤口有些结疤了,又转身拿起了纱布,给他重新缠了起来。
包扎伤口的时候,我一直想问一下昨晚的事情,本来以为他也会解释一下,但是没有。他今天就像个没事人一样,我也不知道昨晚他问我会不会离开的事情是不是已经喝断片了。忘记了。
我就在楼上的阳台看着他离开了,心里头有种说不出来的幸福,像是妻子在目送丈夫上班似得。
而当他的车远去时,突然想起来自己和他的关系,我们只是情人的皮肉交易,哪里有什么不离不弃。心里一阵失落,我安慰自己,现在只是在等着他不要我的那一天吧,不要想那么多了。
我正在整理房间突然一个陌生号码打了进来,不知道是谁的。我迟疑一下还是接了,里面静默了几秒钟才传来声音。
“余小姐,有时间吗?我想找你聊聊。”
电话里是个低沉淡漠的女音,我听着有些耳熟,但一时没想起在哪里听过,于是就问了句,
“请问您哪位?找我有什么事?”
“我是莫先理的母亲,找你有点私事,还希望你赏个脸。”
母亲?
我一下子想起来了,就是昨天偶遇过的贵妇,莫先理的小妈。她怎么会我有的电话,还叫我余小姐,那说明她不晓得我的真名。她如果知道我的假名,那说明她已经调查我了。
既然知道了我的身份,那她的目的是?
我心里觉得一阵恐惧,我不想和她有什么面对面的交流,我觉得她很不好惹,迟疑了一会我说,
“对不起阿姨,我现在实在没有空,所以……”
“余小姐是觉得自己的架子很大很难请吗?我竟然不知道我还请不动你?难道我要先请示一下先理才行吗?”
她那声音瞬间就变得凌厉起来,一副咄咄逼人的语气,我很想不去理她,直接挂断,但她是莫先理的长辈,我没法强行拒绝,毕竟现在我和莫先理还是情友关系,如果闹得不愉快,应该也不是他想见到的。
于是我很委婉的找了个借口,
“阿姨你误会了,我只是有点事情走不开。”
“我可以等你!”
“……好吧,你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