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停了停，“那么为什么，汇灵降魔术的去向要指向练霄，召唤焚天神兽的玉笛也落在练霄，也许事情就明了了。因为那里有赤练国。即使那时候，还没有赤练国，那里也有大批的赤霄人聚居。这也就是，为什么对汇灵降魔术的追查，一直查不到根源的主要原因。”

“因为赤霄创造了它，同时又主宰着魔界，怎么可能让魔界查清楚？”

万朋转向呦呦公主，像是在向呦呦公主道出一个幕后的真相。“这就是我的推理。所以，我认为，达尔家族就算是出现得再早，也说明不了问题。试问，在汇灵降魔术第一次肆虐的时候，连大魔王都被杀了，不管是谁想夺权，专司内政的达尔家族能幸免吗？”

呦呦公主道，“你的意思是说，在那个时候，专司内政的达尔家族，和专司军事的查干家族，就已经消亡了？”

万朋点点头，“没错。也许那时候，这两个家族就消亡了，即使没有被灭门，所剩的势力也极弱。而在魔再次兴起的时候，这两个家族，可能已经被赤霄人所取代了。特别是达尔家族。查干家族专司军事，战争时，要使用魔功，赤霄人可能会有顾忌无法取代而被识破。但是达尔家族司内政，动的是嘴皮子。即使里面的人大换血，一时半会儿，也未必能识得出。恰恰，这也是后来为什么达尔家族能繁荣发展的原因之一。因为他们本就不是魔，而是赤霄后裔。”

“但是，”呦呦公主又感觉到了疑点，“但是，像步都这些魔王，确实用的是魔功，而且修为很深。”

万朋笑了笑，“难道只有魔族才会使用魔功么？”

万朋这个问题提醒了呦呦公主。如果说，在以前，呦呦公主确实认为只有魔才能修炼魔功的话，但是在不久前，她的观念已经变了。她亲眼看见万朋使用了玉润心经，属于魔界上乘的魔功。而万朋，是个修者！

“环境是可以改变一个种族的。长时间在魔界生活，赤霄后裔，掌握魔功修炼方法，也是极可能的事情。但是，他们骨子里还是赤霄人，还会保留着赤霄的传承。这样，也终于可以让我的一个疑惑得以解答。”

呦呦公主一抬头，“什么疑惑？”

万朋道，“为什么，呼兰庄园，使用了大量的以阴阳八卦为基础的阵法。”

呦呦公主这时也是恍然大悟。没错，这么多年来，魔界一直处于基本与世隔绝的状态，要去学习阴阳八卦基础的阵法，难度极大。就算有达尔家族的特许令，以步都的个性，估计也不会让呼兰离开魔界，到其他霄去学习可能威胁到他的魔王地位的东西。

“但是这都是我们的推测。我们需要有事实的来证明。否则，一切都是没有意义的。”呦呦公主想的非常实在，干脆就直接说了出来。

“所以我们要去证实。只要他们是赤霄的后裔，就一定会保存有赤霄那时留下来的东西。这些远离家乡的人，对每一件家乡的东西都会视如珍宝。所以，在他们的宅院之中，一定有东西可以证明，他们是赤霄的后裔。”万朋目光慢慢发散，像是在作着决定一般。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要再探达尔家族的宅院？”呦呦公主这时也踱了几步，“只是这样，风险极大。达尔家族的魔王初亡，家族之中正是紧张的时候。你要混进去，并不容易。”

“再难也要去。”万朋的面色再次变得坚毅起来，“因为只有在赤霄后裔那里，我才可能找到离开黅霄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