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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元昭只告诉了阮娇他的表字,便是想和过去割裂开。
他不想回去,也不想让他们知道。
他宁愿自己在父皇的心中是一个已经死了的儿子,也不想让父皇见到他如今身残目盲等同废人的模样。
而且……
他“看了看”阮娇所在的方向,虽然他废了,但是父皇绝对不会允许他有一个以色侍弹丸小国公主的曾经。
哪怕,她曾经救过他的命,还真心要他做驸马。
阮娇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没有拆穿他的谎言,而是握着他的手,仔细地用布帕子擦拭的干干净净,然后攥在了手心里,“以后,你便有我了。”
黎元昭本是垂着头的,闻言微微抬头,脸上露出了一丝愕然。
阮娇轻笑了一声斜靠在他的肩上,懒洋洋地把玩着他修长如玉的手指,“以后我们成亲了,可以到处游山玩水,你看不见我就做你的眼睛讲给你听,累了我们便回公主府待着,若是有了奶娃娃便丢到宫里去,让ta跟我皇弟一起和太傅读书……等到我们老了走不动了,就找一处山清水秀风景秀丽的地方……”
黎元昭听着阮娇软糯的畅想,手指微微地颤栗了起来,面上一片怔忡之色。
他以往的十九年,每一日都在逼自己成为一个优秀的太子,为能扛起大安而努力着,后来不断死亡轮回后,除了彻底的泯灭,他已经没有了其他的奢望。
过去十九年的生活,仿佛成了很遥远的记忆,隔着一层纱。
他觉得自己已经不能算是一个人了。
是一个怪物。
是一个被诅咒了的,没有来生的怪物。
他的未来一片黑暗和压抑。
从来没想过竟然又一天,会有人温柔地靠在他的身上,给他畅想了一个美好的未来。
哪怕知道自己不配,但那种温柔的平淡的,却令他可望而不可即的未来,让他已经麻木不已的心还是颤动了。
他第一次主动地穿过阮娇的指缝,与她十指紧扣,他的心跳声有如擂鼓,此刻,他非常清晰地能感觉到自己的渴望。
渴望亲近这个令他死又仿佛能予他生的姑娘。
他低垂下头,近乎前程般地吻在了她的发丝上,轻声应道:“好。”
阮娇察觉到了什么,仰起头。
鼻尖擦过他的下巴,被冒出来的胡茬刮得又麻又痒,阮娇“嘶”了一声,抬手在他的下巴上摸了摸,有些不满,“我给你刮了吧,总是扎我。”
黎元昭一愣,突然低低地笑了,“你刮吧。”
阮娇他们也只在庄子上呆了大半个月。
因为小皇帝的生辰快到了,他们提前回了公主府,准备接下来要在宫里住一段时间。
黎元昭虽然没有什么身份只能穿布衣,但是阮娇又怎么可能让他那么寒颤,她早早的便已经挑好了料子,让司制房给他做好了。
白色的云锦上用银线绣着暗纹,一上身,那股矜贵之气简直藏都藏不住。
见阮娇没有说话,黎元昭微微蹙眉,“怎么?不合身吗?”
阮娇直接环住他的腰身,将脸埋入他的胸口,哼唧了一声,“我专门让司制房给你做的,怎么可能不合身,就是太合身了,所以不想你被别人看去。”
黎元昭还是不太习惯阮娇的亲昵,他的身体僵了一下,听到她的话,有些哭笑不得,“我一个男子被人看两眼怎么了?哪有那么夸张。”
阮娇在他的胸口蹭了蹭,“你全身上下都是我的,被别人看就是不行!”
黎元昭有些迟疑,“那我换一件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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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娇有些萎靡,“你换件衣服也好看啊?”
黎元昭:“……”
阮娇:“算了!他们就算是看了,也抢不走,谁要是敢肖想你,我就把他眼睛挖了!”
黎元昭:“……”倒也不至于。
不过心里虽然这么想,他却很识趣的也没有说出来。
这段时间的相处,他倒也算是了解了这个西朝长公主的脾气。
虽然有些娇纵嘴巴有些坏,但也不过是被宠爱得过了。
人跟小猫一样,只要顺毛摸不跟她对着怼,她就绝对不会炸毛,又软又娇又粘人。
阮娇入宫的时候,小皇帝正因为昨日贪玩被太傅抓到了,在苦逼地补昨日的功课。
见阮娇到来,为了避嫌,太傅先告退出去了。
小皇帝本补的抑郁了,他伏在龙案上,见多日不见的皇姐非但没有想念关心他,还因为他被罚补功课而有些高兴,顿时气得眉毛都飞起,指着黎元昭哼道:“你自从有了这个狐狸精,一颗心都偏的没边了,跑到庄子上大半个月乐不思蜀不说,你都不会心疼朕了!”
黎元昭:“……”
“小没良心的,我这就不心疼你了?白给你搜罗那么多的好东西了,亏得我还一直让暗卫照顾着你,有事给我传消息!”阮娇上前弹了小皇帝的脑门一下,“你自己贪玩耽误了功课,还怪我偏心,怎么我帮你做功课就不偏心了?我那是害了你!而且修竹是我驸马,便是你的姐夫,什么狐狸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