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清晏插队之后,在知青点吃大锅饭,大家轮着做饭,他已经不像是才来的时候五指不沾阳春水什么都不会了。
虽然他现在做饭不好吃,但是简单的烧火摘菜洗菜切菜什么的他还是能做的。
他帮阮娇弄好了菜之后,就坐着烧大锅。
现在天气热,中午的婚宴准备的菜都是按量准备的,剩下的不多,阮娇让二叔公和知青点的人分了。
他们家里没有水井,剩菜根本放不住,所以阮娇一点没留。
不过婚宴准备的食材还是有剩的,阮娇切了几片腊肉闷了杂粮饭,然后准备拍两根黄瓜凉拌,再炒个鸡蛋当菜。
时清晏虽然早就知道阮娇做饭好吃,但是却没有亲眼见她做过,现在他烧着锅,阮娇做着饭,周围都是人间烟火的气息,他瞬间就觉得心像是被什么给填得满满的。
知青点这边比较远,不过大队上有些社员上工要路过这边。
有人闻到了阮娇做饭的香味,路过的时候,还忍不住趴在杖子上看了两眼,跟阮娇和时清晏打了个招呼,恭喜他们俩结婚。
不管是谁道喜阮娇都笑眯眯的,同样好话一箩筐哄死人不偿命,但是肉却一片都不给,喜糖更是一块都没有。
本来以为说点吉祥话能混点好东西的人顿时撇了撇嘴,也不自找没趣,就走了。
阮娇应付了那些社员之后,一回头就看到坐在灶房里烧火的时清晏正认真地看着她,眼底还带着淡淡的笑意。
阮娇端着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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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的黄瓜进了灶房,笑眯眯地看着他问道:“你在看什么?难道是我太好看了,所以我们时知青才忍不住了?”
时清晏状若无事地收回视线,认真地往锅底塞了根柴火,“没有,我就是看看你在跟谁说话。”
“是嘛~”阮娇当当当地就将一根黄瓜快速地切成了丝。
时清晏轻咳了一声,非常痛快地改口,“没有,就是觉得江娇同志今天格外的光彩明艳,与往日不同,所以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两个人吃了饭,阮娇把下午晒了的水端进了屋,然后简单地洗了个澡。
而时清晏则在外面直接就用水缸里的水冲洗了一遍。
现在天气热,哪怕是水缸里的水也不凉,反而冲洗一下把夏日的燥热给带走。
两个人都收拾利索了之后,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却非常有默契地早早上了炕。
家里盘的炕不小,之前阮娇一个人住的时候,觉得睡觉了到处滚都没事。
然而现在躺了个时清晏之后,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忽然就觉得有些挤了,旁边的人身上的热气一直往她的身上涌。
阮娇等了一会儿,结果时清晏都没什么动作,她正纠结自己要不要莽的时候,忽然黑暗中旁边的人突然翻身过来,双臂撑在她的两边,悬在了她的上面。
家里拉了窗帘,淡淡的月光无法透过厚重的窗帘落进屋子。
两个人都看不清彼此的脸,但是却能感受到彼此身上的热气和略有些不稳的呼吸。
阮娇悄悄地伸出手,攥住了他腰侧的衣摆。
黑暗中,时清晏轻笑了一声,然后熟练地低下头,却一不小心撞到了她的鼻尖。
阮娇:“……”
海浪席卷而来的时候,海面上有一艘小船,突然风浪大作,小船拼命摇摆,翻涌的海浪拍打着礁石的声音传来,一下一下,连海里的蚌都被这巨大的风浪给冲上了沙滩。
海蚌微微张开,露出晶莹剔透的珍珠和柔软的蚌肉。
有流浪的旅人意外捡到,露出惊喜之色,轻轻捧着,试图伸手触碰它的珍珠和柔软的蚌肉,结果却被毫不留情地夹住了手指。
旅人红了眼眶,很快缴械投降,但是却又不甘心到手的珍珠只触碰了一下就再也不见了,试图诱导着让海蚌再次打开,让他看一看珍珠。
夜还很长。
旅人和海蚌,还有一整个晚上的时间较量。
第二日一早,天际早早的就亮了。
厚重的窗帘缝隙透出缕缕的光,喜庆的房间里,到处一片狼藉,空气中充斥着一股栗子花的味道。
虽然天气热的厉害,但是炕上的两个人却紧紧地贴着,准确来说是阮娇被时清晏像巨龙藏宝似的给团在怀里。
乡下连电都没有,就更别提空调风扇了。
虽然昨天晚上,时清晏已经把两个人都清理过了,但是睡一觉,两个人又汗津津的,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外面上工的号子响起,阮娇被吵醒,烦躁地想要翻了个身,将脸埋进枕头里。
结果却因为被时清晏扣着动弹不得,她有些嫌弃某个像火炉一样的男人,推了他两下,哼哼唧唧不满,“热死了,都是汗。”
时清晏也没睡醒,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结果却贴阮娇更近。然后昨天阮娇很确切地丈量过,已确认是她自己不太能承受的小时清晏也跟着一起苏醒了,还和她打了个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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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娇本来还在犯困,突然察觉到之后猛地就睁开了双眼,看了一眼像是跟自己长在一起了似的男人,想到昨天晚上她明明已经很困了,结果他还握着她的脚踝,一言不发非要把自己全部送给她,还口口声声说什么快了马上就好,结果全是套路骗她的,顿时气的牙痒痒。
看着他睡眼惺忪的俊脸,阮娇一巴掌拍在他的枕头旁,强忍着身体的不适,用膝盖把人给顶开,本来是想踢的,但是她是真的抬不起腿,遂哑着嗓子怒道:“还睡什么睡,起来我们现在去离婚!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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