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它痛不欲生的时候,在它还是没有复杂思想地野兽时,它看到了李培诚和葛古眼里的浓浓的怜悯和疼惜,这种眼神就像无法解开的魔咒深深烙印在了它灵魂的深处,让它完全被眼前这两位新老主人给俘虏了。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不管是人还是动物,真正无法用物质和利益衡量和购买地就是最真挚地感情。这就是为什么虎再毒却不食子的原因吧,因为它知道那是它地骨肉,哪怕它饿死也不能吃自己的骨肉。
李培诚和葛古发自内心对赤焰丹顶鹤的关心疼爱无意中在赤焰丹顶鹤的心灵里种下了一颗种子。这颗种子若是在赤焰丹顶鹤已经成了妖之后才埋下,拥有复杂思想的它会用人的思维去衡量其真实性,其目的性。或许最终它可能得出的结论是,葛古师徒俩是想让它好好的做他们的奴仆,好好为他们出力,所以才给它好处,才关心它。但现在,它不会这么想。这颗种子就像它身上的遗传基因一样与生俱来,就像天地间的真理亘古存在。
李培诚和葛古自然不知道这事,他们只是一直紧张地关注着赤焰丹顶鹤,希望它早日度过这种痛苦的煎熬。
李培诚心里甚至暗暗感叹,赤焰丹顶鹤若懂得修炼,它就不用忍受这么大的痛苦了,它现在是完全用强悍的肉身硬抗着巨大的丹力,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挨过头。
天破晓了,当第一缕金色的阳光洒在赤焰丹顶鹤通红的身子上,反射出刺眼的一片红时。赤焰丹顶鹤的腿终于不哆嗦了,展开的翅膀也缓缓收拢到身子上。
李培诚和葛古长长舒了口气。
“黑夜终于过去了。”葛古说出一句充满哲理的话。
“是啊!”李培诚感叹道。
赤焰丹顶鹤此时终于苦尽甘来。冬日早晨的太阳并没有多少热量,但赤焰丹顶鹤却感觉它是那么的暖和,晒在身上暖洋洋的说不出的舒服。它感觉到自己似乎要飘起来,身边一朵朵的白云浮过。
李培诚和葛古见赤焰丹顶鹤一副享受的样子,终于彻底安下心来。
“师父,这里有粒馨莲丹是给您的。等过一两个月,您应该就可以服用了,您若准备服丹,打电话通知弟子。”李培诚拿出馨莲丹微笑道。
葛古含笑接受了馨莲丹,点了点头,道:“被你说得为师好像是个不中用的老头子,服颗丹还要你过来。”
李培诚挠着头讪讪地笑了笑,其实按葛古如今像坐火箭一样的修炼速度,一两个月后服用馨莲丹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不过李培诚仍然有些不放心。
见自己徒弟二十多岁了,而且还是一派掌门却挠着脑袋,葛古深刻感到了他那颗赤子之心,欣慰地笑了笑道:“好了,为师到时记得通知你便是。”
李培诚闻言露出开心的微笑,又拿出那块特意为葛古刻制的玉简。除了碧云宗的独门心法和法术,还有张三丰给他的心得李培诚不好私自透露出去,其它内容李培诚基本上都刻制上去了。
葛古一脸疑惑地接过玉简,神念微微一扫,神情立刻变得凝重起来。
自从进入凝气期之后,葛古一直都老老实实地修炼长生不灭诀。他是一个很懂得知足的老人,他觉得自己能步入修真界,能御剑而飞已经很满足了。所以他从来没向李培诚求索过什么,虽然他明明知道徒弟继承了一个神秘的渡劫期高手的宝藏。
这又何尝不是李培诚特别尊敬他的原因之一呢!因为他是个值得尊敬的师父。
葛古一脸凝重地扫视了一番后,知道一时半刻看不出什么名堂,因为里面的东西太深奥太浩瀚了。遂收回神念,手握着玉简,严肃地问道:“这玉简里你都刻制进了哪些内容?”
李培诚老老实实地交代一番,没有丝毫隐瞒。
葛古听完之后,站了起来,拍着李培诚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叹道:“匹夫无罪,怀璧有罪。”
“可是师父……”李培诚是聪明人一点就知,他刚开口,葛古却摆手阻止了他。
“你的孝心为师明白,但你认为以为师目前的功力万一遇到什么险事,有能力保得住这么宝贵的玉简吗?况且为师虽然只是略略扫视一番,却也知道这玉简中记载的知识包罗万象,深奥无比,就算你给了为师,以为师目前的境界却也只能望洋兴叹。”
李培诚见葛古这样说,有些难过地低下了头,虽明明知道葛古说的是实情,但做弟子心中终究有些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