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成岳年少时,一个狂字了得,人挡杀人,佛挡杀佛!凭一把刀单枪匹马独挑高手如云的魔王旗,故得狂刀之名。而这聂士龙颇有乃父的风格,也是个剽悍勇猛之辈。那魔王旗是在其父聂成岳手中走向衰落,却是灭亡在他的手中。
那是聂成岳登上家主之位地一日,心中担心魔王旗卷土重来,想亲上西陲之地灭杀魔王旗。却未想到聂士龙为了给其父荣登家主之位献礼,率领百名亲自调教的霸枪卫,杀向魔王旗,击毙已经是日落西山,苟延残喘的六指魔王,杀其帐下四堂一房,收其左右双座——黑白双煞!
这一战聂士龙威震整个计都星,得霸枪之名,与其父狂刀之名相互辉映,使得整个西大陆无人敢逆其撄。
在聂成岳的左边巍然坐着一白须老者,此老者一对老眼神光电闪,丝毫不见老态,此人乃是聂成岳的堂兄聂成智,一身修为已臻渡劫中期巅峰,更是聂家首席智囊。正因为有此老坐镇,使得本性凶悍异常的聂成岳父子收敛不少,行多了分沉稳。
聂成智习惯性地捻着白须,神色异常凝重地说道:“云断山脉一事透着股邪气,此趟需小心谨慎啊!”
狂刀聂成岳神情此时却也是同聂成智一样的凝重,与他一贯以来天不怕地不怕的狂傲作风相去甚远,叹了口气道:“堂兄所言有理,云断山脉确实透着股邪气,只是事到如今却也是骑虎难下。”
“有何好怕的?莫非区区云断山脉还是什么龙潭虎穴不成?就算是龙潭虎穴,我也要挑了它!”聂士龙冷声道,目中杀机大盛,浑然不觉得区区云断山脉有何好怕地。
如电目光威严地扫了聂士龙一眼,聂成岳冷声道:“你若是这样看待云断山脉,此趟必铩羽而归!”
不待聂士龙反驳,继续冷声道:“以我聂家地威名,不要说区区黑崖宗,就算整座云断山脉又有谁敢拂逆。这黑崖宗若不是有什么凭仗岂能到如今还能稳然不动。”
“不就是云湖小儿和炎黄宗吗?莫非父亲还担心凭我聂家和叶家联手还干不掉他们不成?”聂士龙傲然道。
聂成岳和聂成智暗自摇头,正是因为这样他们才觉得这事透着股邪气。若说林家肯出面这事还说得过去,可是林家到现在连个屁都没放,显然是不想插手此事。这也不儿说过的话,不过也有可能林云羽与云湖的兄弟情不深,聂叶两家联手让林家选择了袖手旁观。
他们是怎么也想不到,林家不是不插手,只是时候未到,而且林老爷子已经亲自坐镇炎黄宗。他们更想不到,以李培诚这样的实力竟然一开始就承诺下不称霸,不统一云断山脉来赢得云断山脉群雄许下共进退的诺言。如今那些群雄不仅不是坐山观虎斗,而且还捻成了一股绳索。
“不管怎么说,士龙此趟必须小心谨慎,见形势不对便收手回幻海草原。丢了面子,总比损了实力,丢了性命强!”聂成智捋着白须,沉声道。
聂士龙不以为然,以他地实力,整个计都星能奈何得了他地寥寥无几。那云湖虽说厉害,却也未曾亲眼所见。况且他再厉害与叶志涛一战之后,莫非还敢动他霸枪聂士龙不成?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把黑崖宗灭掉,把紫氲石矿脉全部收入囊中。当然他若熬不住气,那是最好,也就怪不得自己落井下石,趁他病要他命
知子莫若父,况且聂成岳年轻时也是这般狂傲,心中更是明白聂士龙心里所想,暗自苦笑,脸色却沉了下来,威严道:“此趟你把黑白双煞带上,再把百名霸枪卫也都带
聂士龙神色微变,那黑白人皆有渡劫初期境界,百名霸枪卫更是他亲手调教悍不畏死的虎贲之将,没有一位修为是低于分神中期地,至少有三分之一的人修为在合体期以上。而他自己更是有直逼渡劫后期的强悍实力,这样的一股强大力量不要说区区黑崖宗,就算整座云断山脉,不,甚至实力最弱的南大陆,都可以横扫而过!
带着这么多人去,不知道的人以为他聂士龙不过徒有虚名,区区一黑崖宗都要带这么多强悍人马,乃是贪生怕死,仗人多取胜之辈!以聂士龙这般凶猛剽悍的人物,当世少有的高手,又岂肯让人小看!
不过聂成岳此时脸冷如铁铸,目光威严如电,却是丝毫不容他违抗,聂士龙无奈躬身领命。
天,没有一丝儿云,也没有一丝儿风,碧空万里只有一个火红的太阳高悬在千里荒芜山上空。
千里荒芜山上,密密麻麻都是人,但却没有一人发出声音,全都一脸肃穆地翘首望天,两眼闪烁着点点兴奋光芒。
天地寂静,众人都在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