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歪歪斜斜地被带上右侧的竹楼。不知道有几间屋,每间屋门口都站着一个持枪的军人,门是开着的。绳子解开了,六七个人不分男女的被分成一队住一间屋。里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有的的人靠着竹墙坐着,有的直接四仰八叉的躺着。洪峰就属这类的,他躺着动也不动,觉得可能这是好久都不曾有过的舒服感,又或者是一种没有任何希望的反应。连那个被打伤的s省男人被架进来扔在竹楼板上发出那么大的声响都没让他动一下。他把眼闭得紧紧的,牙也咬得紧紧的。他在拼命的回想,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来到这个地方,感觉像是失忆了一般。能想起的就是那个领导般男人的话了。一遍又一遍,不停地把他的话在脑子里过滤。要找出什么呢?“xx保卫军”“xx保卫军”洪峰腾地跳了起来,头不停的轻轻撞击着竹墙。“完蛋了”嘴里不停念着只要他自己才能听清的三个字。“完蛋了。。。。。。”
他想不通,怎么会成现在这个样子。头撞墙的同时,不停用手拍打着竹墙。“疯了吧”有人小声的说着。
“干什么”一声大喝随着门被踢开的同时冲了进来。枪栓拉动的响声清脆响起。人们惊叫着躲到墙角。洪峰也瞬间抱着头蹲了下去。电视看多了就这样,这样的动作一般来说会获得一种特别的安全感。他不敢抬头,只感到冷冷的枪口顶住了头。“想死,这些方法管用些,再整这些事,打断你手脚扔到林子里喂虎豹。”说完,那人几步走了出去,还不停的骂道:“就这样,还弄来打仗,不知道司令咋想的。”
就这样抱着头,洪峰一步一步慢慢退到墙角坐了下来才把手放下。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这才仔细的看清这间屋子的人。都在墙角蹲着呢!四个女的,一个男的,还戴着眼镜,挤成一团,直发抖。被打的那个正趴在中间还在哼哼呢!缓了缓气息,洪峰爬到那人跟前,把他翻了过来。“这样好些不?”洪峰小声的问他。那人眨了眨眼“嗯”了一声。算是回答他。他嘴唇被打破了,一块肉在外翻着。嘴里还有血块。看得出来,似乎用草药之类的处理过。不过,还是很难受的。头部受伤后,神经很敏感。竹做的楼板波浪状。正常人睡着都难受,何况受伤的呢!看看除了七个人的空空如也的屋子,洪峰咬了咬嘴唇,闷了一会,脱下上衣折了折,一只手抬起那人的头,一只手把折好的衣服塞到他的头下。那人忍着疼痛露出一丝难看的微笑。伸出手握住洪峰的手,使劲摇了摇。“我明白,你得先把伤养好了再说。”洪峰说话的同时,狠狠的看了看已被关上的门。
躲在墙角的那四女一男,这时也爬了过来。都很关切地看着受伤的这个人。
“我们还是互相认识一下吧。”洪峰想了想说道。“至少在这里,我们必须成为朋友,互相帮衬。不然,我们不会有好结果。我叫洪峰,来自北国。”
“废话,我们都是从那来的。我叫东方嫣然。来自z省。”一个小孩样的女生有些稚气的说道。洪峰有点想笑,但实在笑不出来。
“我叫罗莉娟,和他一个省的” 叫罗莉娟的女孩指了指躺着的人。
“我也是和他们一个省的,我叫袁捷。”眼镜男孩介绍着自己。
“我们是s省的,我叫俞雪花,她是阿岬阿依。”俞雪花介绍了自己,也介绍了那个文静且脸红扑扑的女孩。“是老乡啊,”洪峰心里想,可他没说。
他的自我介绍里没说来自哪个省。不到一月功夫被骗了两次,得多长个心眼。况且,那一口流利通用的官话,大多数人都会觉得他来自北国的北方。而很难想到他是地道的南方人。
“你呢,可以写在我手上吗?”洪峰轻声地问他。那人眨眨眼,伸手在洪峰手上写出他的名字。洪峰念了出来。陈汉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