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狗剩连忙起身,朝长孙笑的房间走去。
狗剩将长孙笑叫醒,将拍卖场的事告诉了长孙笑。
为了彻底激起长孙笑和于皓的矛盾,他并未提起长孙浪拍下菜谱一事,只是说于皓在得知长孙浪前来参加拍卖会后,就不分青红皂白派人扣下了长孙浪,让长孙笑带着酿酒许可去赎人。
俗话说关心则乱,长孙浪是长孙笑的独子,是他的心头肉。
当长孙笑得知长孙浪被于皓扣下打了个半死后,当即气得大发雷霆,丝毫没有怀疑消息的真实性。
于皓一次两次欺负长孙浪他也就忍了,可这一次却拿长孙浪的性命来要挟他。
如今长孙家已经退出了布匹、瓷器和纸张市场,要是再把酿酒许可交出去,那长孙笑的大半产业就都被于皓抢去了。
想到这,长孙笑这段时间积攒的怒火彻底爆发,也彻底失去了理智,当即召集了丞相府的所有府兵和家丁。
两三百人浩浩荡荡地赶往皓月拍卖场,打算将长孙浪救出来。
见自己的目的达成,狗剩嘴角浮现出一抹讥笑。
他已经彻底激怒了长孙笑,长孙笑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跟于皓火拼,到时候长孙浪就生死难料了。
这个时候他自然不能坐以待毙,要赶紧跑路,于是在长孙笑离开后狗剩也偷偷摸摸离开了丞相府。
很快,长孙笑就带着人包围了皓月拍卖场,而皓月拍卖场的镖师也迅速集结了起来,守住了拍卖场的大门。
“于皓,把我儿交出来,不然老夫今日就踏平你的拍卖场!”长孙笑仗着身后的上百名府兵,在拍卖场外大声喊道。
“丞相爷真是好大的口气,我倒要看看你这点人怎么踏平我们皓月拍卖场!”大头站在阁楼上,冷声说道。
今日是拍卖场开张,为了防止有人闹事,于皓特意让大头多带了些人过来。
此时皓月拍卖场内足有近两百名镖师坐镇,一点都不惧他长孙笑,如果真打起来,大头不介意将长孙笑带来的人全杀光。
就在这时,于皓缓缓走了出来,看向长孙笑,说道:“丞相大人,令郎在我拍卖场以四十四万一千两的价格拍下了一件商品,但他身上却没有这么多钱,所以答应用你们长孙家的酿酒许可来抵债,丞相大人带这么多人来难道是想赖账不成?”
长孙笑根本不相信于皓说的话,怒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于皓就是想赚钱想疯了,老夫劝你赶紧把浪儿送出来,不然别怪老夫不客气!”
话音未落,街道尽头就黑压压地走来一群棍夫,足有四五百人。
所谓的棍夫,就是杂役,平日里专干一些散活,无论是收账,送货,还是打手,只要给钱,他们什么都干。
见状,大头顿时皱起了眉头:“早就听闻这长孙笑手下养了不少棍夫,今日一见,这人果然不少啊!”
加上这四五百棍夫,长孙笑的人就是镖师的数倍,这皓月拍卖场只不过是个民间建筑,只有一道大门作为屏障,易攻难守。
虽然镖师并不惧怕,但长孙笑如果真的下令发动攻击,恐怕会给拍卖场造成不小的损失。
“爵爷,大头哥,你们看!”就在这时,一名镖师突然兴奋地喊道。
只见另一边的街道上,一队身披盔甲,手持长刀盾牌的甲士踏着整齐的步伐,正朝这边赶来。
同时,一道苍老而又熟悉的声音响起:“我看谁敢动我家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