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百姓们就发现郭图死状极惨,尸体还被高高吊在了城楼上。
不少百姓摆手称好,更有甚者对郭图的尸体吐起了口水,显然早已对郭图恨之入骨!
“听说昨晚城外有土匪,县令大人便带着府兵出城剿匪,没想到居然被土匪杀了。”
“呸,要真是土匪杀的这狗县令,我还要谢谢土匪呢!”
“可恨我不能亲手杀了这狗县令,为我那十四岁的妹妹报仇!”
“爹,娘,你们看见了吗,抢我们房屋田地,又把您二老逼死的县令被人杀了,你们的在天之灵可以瞑目了!”
“唉,郭图死了,也不知道新来的县令会是什么样,万一来个比郭图还坏的,我们这日子还怎么过啊!”
……
城楼下围满了百姓,却一个帮郭图收尸的人都没有,基本上都是痛斥郭图生前的种种罪行。
栝松县城外,运粮队伍也集结完毕。
不少喝的烂醉的府兵和民夫直到今天早上才知道昨晚发生了战斗,都暗暗庆幸自己捡回了一条命。
同时也对镖师感激不已,若不是镖师挡住了栝松县府兵的进攻,他们这几千人恐怕就要在睡梦中变成尸体了。
昨夜的战斗并没有打击到队伍送粮的积极性,被吓跑的几头牛也找了回来,队伍再次出发。
与此同时,武都城,丞相府。
马龙脸色苍白地汇报着昨夜的战况,嘴角还有丝丝血迹。
太子和长孙笑坐在椅子上听着,兵部右侍郎陆林站在一边,脸色十分难看。
“太子殿下,丞相大人,情况就是这样,就差一点,属下就能杀了于皓,都怪那施梦突然赶到,属下办事不力,还请殿下责罚。”马龙低着头说道。
昨夜手持金剑的黑衣人正是马龙,他被施梦打伤后并没有着急离开,而是躲在暗中监视于皓。
直到郭图的尸体被吊上栝松县的城楼,马龙才赶回武都城。
突然,太子抄起桌上的茶杯,直接朝陆林扔了过去:“狗东西,你不是说你儿子不会参战吗,结果呢?”
陆林不躲不闪,被茶杯砸了个结实,鲜血和茶渍顺着额头流了下来。
但陆林没有丝毫怨言,连忙跪在地上,拱手道:“犬子定是受了那于皓蛊惑,还请太子殿下开恩。”
此时陆林心中也在暗骂陆武这个废物,是怎么办事的?
他将陆武派去与陆小明同行,就是为了让陆武看住陆小明,可没想到还是让陆小明参加了战斗,这家伙难道想害死整个陆家不成?
“哼,你不要忘记是谁提拔的你,本太子让你坐上侍郎的位置,你就得给本太子好好办事,约束好你家那个小杂种,不然本太子连他一起杀!”太子恶狠狠地说道。
陆林跪在地上,点头如捣蒜,一副感恩戴德的样子:“多谢殿下开恩,多谢殿下开恩。”
谁也不会想到堂堂的兵部右侍郎,陆家枪创始人陆林,在太子面前却像一只狗一样,摇尾乞怜。
就在这时,一直没说话的长孙笑开口说道:“太子殿下息怒,虽然这次没能杀得了于皓,但于皓杀了郭图,这对我们来说却是一件好事。”
“哦?丞相此言何意?”太子眉头一挑,饶有兴趣地看向长孙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