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感叹道：“他比我预料的还要优秀，从他有心护佑大明江山开始，他就已经无所畏惧，东林党，勋贵，这些蛀虫都只会是催化他成长的养料。”

“太祖爷你只看到了他变得杀伐果断，我却看到了他的未来，在欲望的推动下，他的成长速度是很快的，他的未来不可限量。”

在朱慈烺的身上，朱厚照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实在太过相似了！

很久以前，他又何尝不是个思想单纯的少年郎，无奈权力是最能引发欲望膨胀的毒药，他抵抗不了，所以他变了，变成了权力的奴隶，为了权力而活，无论做什么事，都会从权力的角度出发考虑。

他与朱慈烺很像，却又一点都不像。

“咱拭目以待！”

对朱厚照的“欲望论”，老朱只是笑了笑。

“你让朱慈烺去对勋贵进行抄家，为何不连那什么齐党，楚党，浙党一起收拾了？”

老朱问道，语气平和，将朱厚照放在了与自己平等的地位上面。

虽然不喜欢朱厚照的为人，但他不得不承认，朱厚照的能力在他诸多后代子孙中都是首屈一指的存在，有资格让他为之重视。

论仁德，朱厚照不及朱标，朱高炽，朱佑樘；论军事谋略，朱厚照不及老朱，朱棣；论帝王心术，朱厚照亦比不上老道士朱厚熜。

但他的大局观，他的大魄力，也不是老朱家众人所能比的，朱厚照敢与天下人为敌，顶着天下既得利益者的口诛笔伐大行变法，老朱家众人就不敢。

这，也是老朱真正认可朱厚照的原因，不管朱厚照最后成功或是失败，朱厚照的所作所为都是值得敬佩的。

敢为天下先者，无论名声好坏，都是历史该铭记之人。

“杀人也是门艺术，慢慢来，不急。”

朱厚照语气平澹，说出的话却是让人不寒而栗：“大明需要运转，把他们都杀了，朝廷岂不是成了空壳子。”

“暂且留他们苟活一时，等局势稳定下来，再跟他们算总账也不迟。”

既要用人，也要杀人，等利用价值榨干了再杀，此等手段，过于阴狠。

杀人不眨眼如老朱都不禁咋舌：“你小子真狠。”

其实他比朱厚照也不遑多让，胡惟庸本没有造反的意图，顶多就是权力过大而已，而他为了废除宰相制度，硬生生给胡惟庸扣了个造反的帽子，灭了人家满门，牵连者无数。

真要说狠，朱厚照也是继承自他，毕竟朱厚照是他的后代，体内流淌着他朱元章的血。

“狠吗？”

朱厚照微微一笑，意味不明，把人利用完再弄死就算了，辽东那些“日夜操劳”犯官岂不是等于下地狱了！

“先灭东林党，再抄勋贵，接下来就该轮到山西晋商了。”

眼眸中尽是冰冷与杀意，商人赚钱，天经地义，却不该没有底线，违法走私，资助敌国，山西晋商，死不足惜。

经商没有国界的划分，但商人有国家之分。

乔，常，曹，侯，渠，亢，范，孔

晋商八大家，都该灭其宗庙，诛其九族，绝其苗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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