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知道朱厚照与始皇帝的会面最后究竟谈了些什么,但朱厚照离开之时,脸色阴沉凝重到了极致。 两尊史前巨鳄的爆出,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也让他开始怀疑自己的存在是真?或是假? 亦或者他的存在从始至终就是一个阴谋,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主角,可渐渐的他成了主角,值得思考的地方太多了。 应劫之人,听上去很高大上,然而在那些大能者手里,亦不过棋子而已。 “哼” 走出咸阳宫,望着蔚蓝的天空,总感觉两双无形的眼睛在盯着自己,朱厚照冷哼一声,内心暗暗咬牙发狠。 算计吗?他倒要看看,最后谁的手段更高一筹,棋子,也是会反噬的。 回头深深地看了一眼始皇帝所在的方向,尽管许诺日后帮始皇帝一个忙,但这次一行,他不亏,起码弄清楚了事情的部分真相。 知道了部分真相不代表什么,却是他翻身做主的一大助力。 元神之力催动,感应到赢飞雪与朱青凰的位置,大步流星的朝着武阳君府而去。 武阳君府,赢飞雪的回归把暴脾气的赢洪高兴坏了,外孙女朱青凰更是让赢洪喜上眉梢。 当然,朱厚照一来,赢洪就不爽了,老丈人与女婿,天然就不怎么对付。 赢洪脾气不好,朱厚照脾气一贯霸道强势,翁婿一见面,即是两看生厌。 赢洪本想给朱厚照一个下马威,结果反倒被朱厚照给轻松镇压了,幸好有朱青凰从中调和,局面才没弄得太僵硬。 在武阳君府待了一个半月,朱厚照方才带着妻女离去,咸阳虽好,却也不是久留之地。 亲眼目送女儿,女婿,外孙女远去,赢洪这才骂骂咧咧的吐槽两句:“臭小子” 与便宜女婿朱厚照的交锋,赢洪完败,引以为傲的实力,在朱厚照面前,压根就不够看。 其实他并不知道,也是顾及宝贝女儿朱青凰,否则朱厚照对他就不会那么客气了。 弄死老岳父这种事情,朱厚照又不是没有前科,操作起来,绝对是轻车熟路。 朱厚照刚刚回到老巢,帝辛便来了,皇宫布置的诸多阵法于其而言,如同不存在一般。 “你去见了始皇帝?” 如履平地,悄无声息的来到朱厚照面前,帝辛淡淡一笑道,对朱厚照的行踪了如指掌。 莫说天喜星域,就是三界六道,也鲜少有他不知道的事情,殷商遗留的底蕴远比明面上的还要恐怖。 而且从某种程度上而言,仙秦其实起源于殷商。 朱厚照面色冷淡道:“你我虽是盟友,却也没有限制我去见什么人的权力吧!” 不请而入,帝辛的行为让他很反感。 “你要做什么,孤自然无权干涉,孤只是念及盟友之谊,前来给你提个醒。” “勿要轻易相信任何人!” 帝辛仿佛没有注意到朱厚照的不满,神情颇为严肃道。 朱厚照是他复仇的希望,他不希望朱厚照把路子走歪了! “也包括商王你吗?” 朱厚照脸上似笑非笑。 两个心机比老狐狸还深沉千百倍的帝王相视而笑,有些事情,彼此心照不宣。 “也罢,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 帝辛上下打量了朱厚照两眼,朱厚照自以为隐藏的很深,却被他一眼全部窥破,不由得称赞道: “孤果然没有看走眼,区区五千年,你的境界便直逼大罗领域,妙极,妙极了。” 面上喜色越发浓郁,朱厚照越强,他复仇成功的可能性就越大。 旋即郑重的道:“你为一国皇帝,修最纯正的皇道,若想证道大罗,必须统一气运方可,而你的大明.” 他的话虽未说完,但表达的意思朱厚照全都明白。 皇道最重“势”,若能一统大明,聚集无边大势为助力,那么朱厚照证道大罗不仅会轻松许多,还可能跨过大罗天仙,大罗玄仙,一举成就大罗金仙。 朱厚照摆了摆手,言道:“此事我自由安排。” 一统大明,就意味着要打内战,而如今的局势,他还没做好打内战的准备。 并且内战之始,不能由他掀起,还需筹谋一番方可。 见朱厚照有自己的想法,帝辛也不多言,取出紫光盈盈的先天本源不灭灵光,说道: “你我合作的报酬孤提前给你,是融入你的大明世界,帮助世界晋升。” “还是炼化入体,增强自身根基,都随你心意,孤只希望你能记住你的承诺。” 当皇帝的人,是最没底线与信誉的,故而帝辛不得不提醒朱厚照要守承诺,他可不想大量的投资,最后都打了水漂。 收起渴望已久的先天本源不灭灵光,朱厚照亦是很严肃的表态: “我虽算不上什么好人,但言出必践还是能够做到的。” 帝辛不想投资打水漂,他也不想失去帝辛这个盟友。 相较态度不明的始皇帝,及还未现身的诸多大能,帝辛无疑要更值得信任。 赤裸裸的利益往来虽充满了残酷,却也比未知的算计,更能让人接受。 “如此甚好!” 帝辛对朱厚照的态度很满意,连先天本源不灭灵光这等至宝都给了,朱厚照要是还不识趣,就未免太不会做人了。 与朱厚照闲扯了几句后,帝辛便撕裂虚空而去,当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帝辛走了,朱厚照也陷入了沉思,一统大明不是说说而已的,该以何处为切入口,打开各朝内战的局面,是一件必须慎之又慎的事情。 “朱祁镇,朱常洛!” 朱厚照下意识的将目标锁定在了老朱家两个卧龙凤雏身上。 老朱家众人中,以卧龙凤雏最无能,正统,泰昌两朝实力亦是垫底,要拿捏他们,实在不要太容易。 眼睛微微眯起,朱厚照已经在盘算在该拿谁开刀了。 卧龙朱祁镇,凤雏朱常洛,一者庸碌愚蠢,一者**熏心,都是他极度看不起且厌恶至极的货色,无论玩死哪个,他都不心疼。 “朱祁镇啊.” 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先向朱祁镇下手,这货太蠢了,其叫门之举哪怕过了近万年,还是让他深感厌恶。 身躯微微摇晃,三花聚顶,五气朝元,一道玄光自三花之中飞出,化作一白衣青年。 “朱祁镇便交给你了。” 朱厚照对白衣青年轻声道。 “我亦想看看大名鼎鼎的叫门天子是否蠢到无药可救。” 白衣青年洒然一笑,英气非凡。